“我的问题,我一定会处理。”
“你大可放心。”
她看也不看伏黑甚尔的那只倒霉麻花手,转身坐到了沙发上,身上甚至出现了堪称凌厉的气质:
“虽然我不想让情况变得紧张,但是,有些事情我想还是应该说清楚。”
“我们之间,无论是我的遭遇,还是你的遭遇,都可以算作是‘一报还一报’吧?”
某个人在机场拿利器想要洞穿安洁莉卡的喉咙,现在仅仅只是右手暂时变成了麻花而已,连简单的赎罪偿还都谈不上吧?
“是吗?”
伏黑甚尔却并不这么认为:“机场的那次,难道跟你的能力没有关系?”
明明原本是冲着五条悟刺去的天逆鉾,最后攻击的目标却变成了安洁莉卡……但凡伏黑甚尔懂一点法律,他都要大声为自己抱屈。
“不管有没有关系,现在,恐怕不是争论这种东西的时候吧?”
刻意磨磨蹭蹭,终于换好了衣服的工藤新一推开房门,插着兜,一脸沉稳地走了出来:
“如果不想办法弄清楚失控的原因,事态只会变得更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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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们齐聚一堂,“罪魁祸首”同样也在场。
只为了,一起讨论倒霉事件的最终解决办法。
“现在你可以把你的术式说清楚吗?”
五条悟到底还是收起了脖子,又重新把领口扣上。
不是为了走出门的“普通人”工藤新一,也不是为了安洁莉卡的要求,只因为……他在安洁莉卡冷漠回应伏黑甚尔的同时,莫名也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又快又狠地刺了一下心脏。
明明安洁莉卡面对自己的时候,语气温柔,态度亲切,诚恳得要命,根本让人挑不出一丝一毫的问题。
就是五条悟自己,在当时也觉得,这样的回应,多大的怒火,也会在安洁莉卡的沉静的注视下,消失殆尽。
可是。
当安洁莉卡冷漠地冲着伏黑甚尔开口,甚至可以说跟他“争锋相对”的时候,五条悟才忽然反应过来,反应出自己之前的失言。
那一瞬间的醒悟,使得一种难得在五条悟心中出现的尴尬和羞赫席卷了他的全身。
为此,他甚至有些转瞬即逝的手脚发麻。
尴尬和羞赫过后,五条悟心中就有一块地方像是被扎破了的气球似的,不断地漏着气,慢慢地瘪了下去,让他显得有些无精打采,也让他,一时不愿意再去看安洁莉卡那双温和包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