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遥清察觉到两人身躯贴得太近,手掌撑了在他的x膛,隔开了一点距离:“谢谢将军。”
他俯首对上她的眼睛,目光一触即过,并没有多待半晌,望向前方应了声:“嗯。”
许遥清试着站直身子,左脚便传来疼痛,随之又软倒在沈景yan怀内。
她崴脚了。
沈景yan紧抿着薄唇,虽有些不情愿,双手还是再次扶到了她的腰上。
“将军,我能站。”
他仍是不为所动,许遥清推了推他x膛,冷了声:“将军。”
沈景yan见她一副被吃豆腐的作态,别说多后悔竟一时心软扶了她一把,顺势松手,态度坦荡。
“下次走路看路。”
许遥清看着快要摔倒,听竹和初莲匆忙上前左右扶着,具低垂着眼帘,不敢多瞧高大的男人一眼。
她却直gg的盯了他几眼,觉得今天的他似是他却又不是他。
不管什么原因,她都没有必要得罪这个将军,她暂时还需要住在将军府,想要的不过是活命而已。
许遥清微微欠身垂了眼楮,两排浓密的翘睫倒影在白晢的脸蛋上。
“刚刚是我失礼了。”
“你指的是盯着我看,还是故意扑进我怀里?”
他知道刚刚不过是意外,只是故意调侃她罢了。
她面上一窘,说不出话来。
沈景yan眸光噬人的瞥她一眼便拂袖而去。
夜里飘了一场雪,几个丫鬟忙于清扫园子里的积雪,无暇欣赏雪地里的英姿。
今晨沈景yan在光秃秃的吾桐树下打了一个时辰的拳,才把心中的烦躁挥去。
一想到前几日竟被当成了登徒子,便x口发堵,郁闷不已。
他只穿了一件玄se中衣,脸庞俊美无双,汗水浸sh了中衣,g勒出修长壮硕的身材。
本以为许遥清会借着道谢为由再来书房纠缠,事实却是待了几天也见不着人到来。
倏然想起她受伤的左脚,应当是痛得无法出门才不见踪影。
便是如此,也不过是她自作自受罢了。
另一厢,许遥清确是足不出户的待在自己的院子养伤,却与沈景yan想的不一样,这会是安逸得很。
她的脚只是小小的扭伤,并不严重,只需休养几天就能大好。
她住的缀梅苑陈设简洁,算得上舒适,可是在偌大的将军府里就显得有点寒碜了。
院子的小花园有一片空地,不大不小,打理起来也不会太累人,她素来喜ai莳花弄草,想着开春时要在这种满喜欢的花。
心情非常的好。
花圃旁边是圆亭,虽然外型朴实而平淡无奇,看久了倒是典雅清逸。
许遥清倚在圆亭的木柱旁,思索着春来可种的花卉,杏眼弯弯,嘴角微微上扬。
“姑娘,手炉。”听竹从屋里取来手炉,塞到她怀里,又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瓷瓶。
“今晨有谁来过?”
“四姑娘院子的小丫鬟送来的,说是活血的膏药,匆匆忙忙的放下就走掉了。”听竹担心的道:“这小丫鬟瞧着眼生得很,姑娘还是先不要急着用了吧?”
许遥清打开瓶盖,白se的膏药并不难闻反而透着淡淡荷香。
不过她对药理一窍不通,这膏药她是不敢用的。
倘若渗有毒物的话
留下来倒是可作为自保的证据。
“放到红se那个匣子里,还有牢牢记住那丫鬟的模样。”
松鹤堂外,俩身姿曼妙的nv子从屋内姗姗而来,neng白小手拿着薰了香的手帕掩嘴而笑,端的是瑰姿yan逸的姿态,言辞却是不堪入耳,没有闺阁nv子该有的端庄典雅。
沈晰向来厌恶许遥清,常常调侃她光有一张脸,既没家世又没有才学,这样的一个孤nv竟敢往大哥身上凑。
她就是瞧不起这种寡廉鲜耻的草包。
这会子向祖母问安,得知表姐将要来将军府住下,她的唇角便止不住的噙着笑意。
与她并肩而走的nv子,模样虽不及她夺目,却胜在清秀可人,走起路来弱柳扶风的,她问道:“大哥可知道表姐要来府中侍侯祖母?”
“刚刚问了陈嬷嬷,她说大哥前几天已从祖母口中得知,听说也是不反对的。”沈晰冷啍:“听祖母的说法,表姐是要给大哥当正妻的。到那个时候,我倒要瞧瞧许遥清的脸面要置于何处。”
沈湘撇撇嘴,不以为然。
她今年已及笄,婚事都攥在苏氏手中,苏氏对沈晰溺ai得很,为了能有一门好的婚事,讨好这个二姐姐是必需的。
而与她同仇敌忾便是最直接的方式。
“二姐姐说的自然是对的,不过也只对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