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倒是不觉得意外。
她默默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等待着下一场好戏上演。
五公主此时凑过来，悄声说道：“你要小心些。”
向晚停顿了下，回头看向五公主：“殿下，此话怎讲。”
“方才青瑶姐姐的脸色，我已经看见了。”五公主轻声道，“青瑶姐姐可不是什么好性儿的人。她每当露出这样的表情，便一定会有人遭殃。”
向晚想都不用想，一听就知道，这话肯定是实话。
五公主能将这样的话告诉她，也是一件极为了不起的事情了。
向晚看向五公主的眼神里，多了不少暖意：“有劳公主殿下告知。”
“有劳说不上。”五公主仓促笑了笑，“不瞒你说，一来青瑶姐姐欺负我的时候，我心里也是极为恼怒的。向小姐你赢了青瑶姐姐一筹，也是无形中给我出了一口气。二来……青瑶姐姐这人的性子，以十个字来概括就对了。那就是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平心而论，向小姐你虽然有些冒犯青瑶姐姐了，但绝对不至于死。”
五公主说着说着皱了皱眉，看上去也不太赞成宁青瑶的做法。
向晚看过原著，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慨。
毕竟她对宁青瑶的操作，早就已经脱敏了。
“多谢五公主的提点。来日，我向晚一定投桃报李。”向晚说罢，冲五公主笑了笑，“公主殿下还是离我远一些的好。你若是继续和我接触，难保青瑶公主知道了，不会将我和你联系在一起，转而怨怼于你。”
五公主闻言俏脸一白，忙不迭地走了。
向晚感慨，看来先前五公主的确是没想到这件事的风险。
片刻后，宁青瑶来到向晚身边。
她冷冷地看着向晚，语气冷然微微扭曲：“你倒是高兴得很呐。”
说话间，冷风更强烈了。
向晚笑了笑，裹紧了衣服，心下有了计较：“瞧公主殿下这话说得，民女赢了比赛当然开心。”
“你——”宁青瑶顿了顿，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贱人，她倒是真敢说啊！
宁青瑶看向向晚的眼神，更加阴冷：“向晚。你是不是觉得你可以一直这般得意下去，永远也不用担心自己有失意的那一天？”
“瞧公主这话说得。”向晚听得骇笑，她都不明白，宁青瑶到底是怎么想到这一回事的，“公主您要知道，得意失意都不过是一时罢了，这得意也好失意也罢，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向晚从来都是失意之人，又怎么会希望自己一直得意呢。”
虽说向晚这话，也算是很有道理。
然而，宁青瑶显然不信。
宁青瑶冷笑一声：“向晚，你不要花言巧语了。你以为本宫看不穿你的诡计吗？”
向晚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公主殿下，我倒是有个看法，不知道有没有猜中您的心思……您说，您为什么一直这般的注重，我能不能一直得意下去，这是不是因为，其实您才是那个一直想要得意的人啊？”
宁青瑶闻言，猛地惊慌了下。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扭曲，拔尖：“你胡说，本宫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想法了。向晚你这般妄自揣测于本宫，就不怕本宫治罪于你吗？”
向晚莫名其妙地看着宁青瑶：“公主殿下，臣女都说过了，这就是个揣测罢了。一个揣测，说中了也是有可能的，说不中更是有可能的。不知道公主殿下你为何要如此激动？”
“……”宁青瑶不说话了。
她算是知道了，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说赢向晚！
宁青瑶咬牙怒瞪着向晚：“你给本宫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