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芸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陆宴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冷笑,“你养她?真正养她的人昨天已经走了。没了外婆,你以为自己还算个什么东西!”
只要一想到姜南在这个家庭里所遭受的厄运,陆宴就怒火旺盛。
把声明砸在方芸身上以后,他就回了姜南的卧室。
他家小姑娘刚刚失去至亲,正是伤心的时候,他要好好陪她。
没想到刚进屋,就看到姜南失魂落魄的靠在床头。
她居然已经醒了。
“你听到我和你妈在外面说的话了?”
陆宴倒了一杯热水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她苍白的小脸。
“你别怪我自作主张,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被这家人……”
“没有怪你。”
姜南伸手,轻轻抱住他,十分依赖的靠在他怀里。
“大少爷,有你在身边真好。”
不然外婆走了,我就真的只剩一个人了。
她像是一只孤独无助的小兽一般,无助的靠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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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是外婆的葬礼了,方芸拿了钱,办事倒也利索,把家里的亲戚全都请来了。
席面都是最好的,棺材是陆宴专门找人用金丝楠木定制的,还放了外婆生前最想要的三金陪葬。
这个困苦一生的老人,终于在走后有了一次风光。
一生一次的毫无用处的风光。
姜南一直跪在外婆的棺材前守灵,守了一晚上。
陆宴也陪她跪着。
她过意不去,让他去休息。
陆宴却温声安慰,“我们都要结婚了,还分这么清做什么?你外婆就是我外婆,我很感激她能养出你这么好的小姑娘,让我能接手你的一辈子。”
他现在说话,总是温柔体贴的,蜜里调油一般。
让姜南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他们真能顺利结婚吗?
姜南看着他温柔的样子,心底莫名涌动着一股不安的情绪。
酒席过半,外面突然传来砸桌子的声音。
姜南和陆宴对视一眼,陆宴立刻把姜南扶起来,出去看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居然是刘禹带人过来砸场子了。
带了几个村里的地痞流氓,把小院里的桌子全都掀翻砸烂了,亲戚们吓得尖叫,纷纷躲开。
方芸唯唯诺诺的看着刘禹,讷道:“小禹,你这是做什么啊。今天是南南外婆出殡的日子,你……你怎么能带人来闹呢。”
刘禹脸上还留着那天被陆宴打出来的青紫的淤青。
听到方芸说话,直接气得吐了口唾沫,怒骂,“md这个死老太婆死的活该,收了老子的彩礼,结果让这个贱人找个j夫来揍我是吧!”
他愤怒的指向姜南怒骂。
姜南猛然愣住,“你说什么,什么彩礼!”
她愤怒的看向方芸,“是不是你收的,你收了他家的彩礼!”
外婆不会做这种事,而且她当时连下地走路都困难,这件事只可能是方芸去走动的。
被姜南一瞪,方芸一句话都不敢说。
周围的亲戚朋友却开始议论起来,对着她指指点点。
“收了人家的彩礼还不认账了,姜南这丫头平时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去大城市读了书以后变得这么滑头了啊。”
“那她旁边这个男人是谁啊,我看着长得还挺贵气的,不会是她在大城市里钓到的老板吧。”
“呸,真不要脸,没结婚就带着野男人回来,收了人家的彩礼还想反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