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难以置信的看着外婆问道，不觉间，眼眶已经湿润了。
外婆低头沉默着，没有再说话，斑白的头发满是雪白的风霜。佝偻瘦弱的样子，看着叫人心疼。
姜南又想起了当初那个，小心翼翼的抚养自己长大的老人家，眼泪掉了下来。
外婆应该早就知道，她不是方芸亲生的了。
所以，在这种时候，她选择了方芸，选择了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亲女儿是吗？
她说不是自己是痛苦，还是怨恨。
但是她把自己养大，这二十年来的恩情是真的。
姜南伸手擦了擦眼泪，哑声：“如果您觉得我应该相亲，那我可以和刘禹见一面。”
“囡囡。”
听到她开口，外婆终于抬头，用那双浑浊湿润的眼睛哀伤的看着她。
伤心道：“只是见一面而已，你要是不喜欢，咱就不嫁。”
“嗯，我知道。”
姜南弯腰，用纸巾把老人家的眼泪擦干净。
然后看向方芸，“去哪儿见？”
听她松口了，方芸十分高兴，立刻道：“他一会儿就来，就在咱家见吧。我等会儿把家里收拾收拾，再做几个好菜，你们年轻人好好聊聊。我和你外婆出去吃。”
哪儿有在家相亲的啊，还在家吃……
方芸过度的热情让姜南微微皱眉。
不过在家应该比在外面安全。
想起记忆里那张猥琐的脸，姜南就觉得十分恶心。
甚至站起来的时候，都有些头晕目眩的，体内莫名有些发躁，热的喘不过气来。
方芸做了一桌菜以后，就带着外婆出去了。
外婆瞧着姜南不对劲，想问她怎么了。
方芸直接推着她的轮椅就走，不耐烦道：“能有什么事啊，你别瞎操心了。估计就是想着等会儿要和男人相亲，开始发骚了吧。”
外婆警惕的看着她，问道：“你之前答应我，只是让南南相亲。”
方芸冷笑，“不然呢，不然你以为我要让她做什么啊。就她现在那副烂鞋样儿，你当哪个男人都像那个有病的陆家大少爷似的爱碰她啊。”
看到她对姜南如此刻薄，外婆的面容又苍老了许多，喃喃道：“阿芸，我只帮你这一次，我只能帮你这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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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小时，刘禹就过来了。
还是和记忆里一样，超载的体重，又黑又黄的肤色。比起小时候，长相没怎么变，加大版的恶心人，像个粪球一样。
一看到嫩的跟水葱似的的姜南，就露出猥琐的笑容，冲她道：“嘻嘻南南，好久不见啊。这些年过得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