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开哪料到对方直接动手,感受到袭来的劲风,慌忙闪到了一边。
尽管满肚子的恼火,但他还是沉住气喝道:“你不分青红皂白动手,是不把芸宗的诸位放在眼里吗?”
果然这话一出,那登记的中年人面上浮现了一抹不快。
“涂雷,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涂雷暗骂自己冲动,忙换上一副谄媚的脸孔道:“徐长老息怒,您不知这小子的身份,怕是被他哄骗了。”
徐长老扫了许开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是我宗叛逃的药奴!”
“此话当真?”徐长老虽是在问涂雷,但一股无形的威压已经锁定了许开。
许开面上镇定,心下却是一片慌乱,先不说这人因何识得自己,就药奴这个身份他就不知是否该应下来,自己刚刚可是欺瞒了徐长老啊。
可如果不应下来,一旦深究,必然暴露,索性。。。。。。
“没错。”
见许开应下,场面顿时沸腾了。
“我没听错吧,他竟是芸宗的药奴。”
“区区一个药奴也敢来参加选拔,当真想一比登天吗?”
“一个卑贱的药奴跟我们一同比赛,这不是拉低我们的档次嘛。”
“老子不服。。。。。。”
在众人的眼里,药奴甚至不如一条狗金贵。
见肃穆的场面被一颗老鼠屎破坏,徐长老阴沉的像是藏着雷暴的云。
“你想怎么死?”
“徐长老可否听我一言?”许开躬了躬身,朗声道:“数月前,我确是一名药奴,偶然得仙人赏了一颗丹药,可却被歹人惦记上,差点命丧黄泉,所幸我被人救起,并教授我锻体之法,今听闻宗门选拔弟子,一来是想找到害我的歹人,二来是想成为跟徐长老一般的强者,报效宗门,如果我真是叛逃,又岂会自投罗网?”
即便许开说的有理有据,可徐长老的脸色没有丝毫开明的意思。
“即便你说的不假,可你欺我之罪又当何论?”
话音未落,徐长老陡然爆发出脱凡境中期的气势压迫在了许开身上。
一瞬间,像有万钧之力压在许开头顶,迫使着他匍匐在地上。
他抽搐着,全身的骨节奏着刺耳的声音,这种痛苦竟比他自残还要疼痛百倍。
徐长老戏谑的看着许开,似乎认定了对方会跪倒在自己脚下。
真的要跪吗?许开望着脚底汇成涓流的汗滴,质问着自己。
可这一跪,与那卑贱的药奴有何差别,又如何成为那翻云覆雨的强者?
“我命,由我!”
想通了这点,许开眸中闪烁着不屈的斗志,竟硬生生站了起来。
“诺大芸宗,竟容不下我一区区药奴吗?”
听着许开言语中的讥讽,徐长老眼中闪过一丝讶色,犹疑一番后收掉了散发的威势,淡然道:“今天留你一命,滚回你该在的地方吧。”
忍着浑身的酸涩,许开直视着对方问道:“药奴因何为奴?”
“因为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