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同学关系。”
“我不信，如果只是单纯的同学关系，你不可能豁出一切去给江莹莹报仇！说实话！你和江莹莹到底是什么关系！”
“……”
牛小娃沉默了片刻，说道：“好吧，我告诉你，我喜欢江莹莹……你不要误会啊，我只是单相思，江莹莹根本不知道我喜欢她……”
张海龙皱起了眉头：“就因为单相思，你就去杀人？你知道后果吗？”
“知道啊，杀人偿命嘛！”
“你既然知道后果，还去做！值得吗！你想过家里人吗！”
“我没有家人，我是个孤儿，从小吃百家饭长大的。”
“额……孤儿？”
“对！孤儿！”
牛小娃说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父母就死了，紧接着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也都死了，好在村里的人都心善，轮番的养我，没让我饿死，后来村里人还凑钱让我去上学，可惜啊，我不是上学的料，不管怎么努力，都学不好，我愧对村里人的期望……咳咳咳……”
牛小娃突然咳嗽起来，脸色憋的涨红。
张海龙吓了一跳，急忙走过去扶住牛小娃：“你怎么了？”
牛小娃摆摆手：“没事……咳咳咳……老毛病了……给我一杯水喝就行了……咳咳咳……”
张海龙急忙接了一杯水递给牛小娃。
牛小娃喝了水之后，脸色好看了一些，慢慢停止了咳嗽。
张海龙紧皱眉头：“你应该是生病了，没去医院看看？”
牛小娃无所谓的说道：“看病要花钱！我可没钱！我从小到大，生了病就忍着，从来没去过医院，也没吃过药，当时想着，活的这么受罪，死了也好，可是老天爷不让我死啊，忍着忍着就好了，你说气人不？”
张海龙默然片刻，又给牛小娃接了一杯水。
“谢谢！我看的出来，你是一个有良心的警察。”
牛小娃感谢了一句，然后“咕咚咕咚”喝光了杯子里的水。
张海龙问还要吗？
牛小娃摇摇头：“够了，不要了，谢谢你啊，现在像你这么有良心的警察不多了！我不习惯欠别人的人情，我喝了你两杯水，我就主动交代所有事情，省的你再问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牛小娃把所有事情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因为家庭原因，牛小娃从小就自卑，寡言少语，几乎没有笑过。
上了学之后更自卑了，老师不待见，同学们嫌弃，他个子矮，却被调到最后一排座位，而且是自己一个座位，因为没有同学愿意跟他坐一起。
甚至还有人给他起了侮辱性极强的外号“小乞丐”。
直到有一天，一个女孩的出现，像天使一样温暖了牛小娃，照亮了牛小娃封闭多年的心。
这个女孩就是江莹莹。
江莹莹不嫌疑牛小娃，主动和牛小娃说话，还送给牛小娃很多课外书，鼓励牛小娃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好大学，找份好工作，快快乐乐的过日子。
那段日子是牛小娃有生以来最开心的日子。
每天都盼望着见到江莹莹，只要见到江莹莹，心里就特高兴，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也愿意更努力的去学习了。
幻想着有一天和江莹莹考入同一所大学，继续和江莹莹待在一块，如果能一辈子不分开，就更好了。
牛小娃真的好喜欢江莹莹，喜欢的不得了，但他自卑的性格，不敢去表白，只能默默的喜欢。
当得知江莹莹交往了男朋友，牛小娃心如刀绞，哭了好久。
但他并没有去破坏江莹莹的感情，而是继续默默的守着江莹莹，只要江莹莹能开心快乐，他就满足了，他甚至做好了一辈子不结婚的打算，一直守护着江莹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