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清晰到有些过头,昭示着身后的男人并非善类。
林深深看着陆靖森。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的语气也冷淡下来,却咬死了不肯松口,“我还能找什么东西呢?我就是在找你,我觉得你会去书房,你也确实——嘶——”
剩下的话再度被陆靖森蓦然加重的力道给逼了回去。
男人轻笑着望向林深深,却又忽然松开了手。
“无所谓。”
他目光如尖刀,一寸一寸刮过林深深苍白的脸:“既然你这么想做我的未婚妻,那我可以如你所愿。”
厚实的天鹅绒窗帘被拉开,明媚热烈的午后暖阳争先恐后的涌进透明的玻璃窗,肆意的流淌在窗棂、地板、与未被织物覆盖的肌肤上。
林深深微微眯起眼睛,强烈的日光照耀下,陆靖森的脸越来越近。
她十分清晰地看到了陆靖森浓密卷翘的睫毛,与剪水般漆黑清澈的眼瞳,它们盈着细碎的光彩,像是被撒了层薄薄的金箔,过曝的白里,只有微微开合的嘴唇是缺血的苍白,像是毒蛇的舌信。
“只要你够听话,我可以既往不咎。”
打一颗巴掌给一颗甜枣,陆靖森这一套倒是用的炉火纯青。
在漫天盈满的暖融辉光里,林深深微微偏开了头:“大叔,你话说得倒是好听。”
她轻轻舔了舔自己唇角的血丝,挑衅般再度使用了这个称呼。
“明明现在是你比较需要我,不是吗?”
陆靖森脸上的温柔消失的一
干二净。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深深,深色眼瞳里的冷意几乎要凝成实质,像是暴雨前乌云淤积的冬日天穹。
“你知道些什么?”
林深深却似乎并不害怕。
她歪了歪头:“没什么,只是你的病严重到什么程度,已经是众所周知的吧,命不久矣的陆先生?”
陆靖森的怒意来势汹汹,似乎失去了跟她开玩笑的兴致。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说这句话的时候,林深深被他掐着脖子推倒在床铺间。
湿漉漉的水渍蔓延在床单上,陆靖森此时就跟她面对着面。
字面意义上的,面对着面。
他跪坐在身上,一只手撑在她颊边,另一只手则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她纤细的,脆弱的脖颈,分明的指骨有些凉,落在她脆弱的肌肤上,留下一圈淡淡的红痕。
“你,都知道些什么?”
陆靖森的肩膀很宽,几乎整个将她拢在身下,投下一片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