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是个话不多的女人，颜月月这样破例地就自己决定了让谁做秘书，她只是稍微地认为了下不妥，也没有多说什么。
“柳言啊。”颜月月看向她，语气懒懒的：“我听舅舅提起过你，你本来只是个销售，后来他发现你的能力，就把你提拔成为秘书。你跟我舅舅的日子，也不短了吧？”
颜月月知道，谭耀将颜松挤出公司之后，就把颜松的人都找借口开除了。
现在，公司剩下的这些相对高层的人，都是谭耀认为信得过的。
“是。”柳言应声，“多亏了谭总的提拔。”回答得很官方。
颜月月并不喜欢这样的人，感觉很死板，没有可以闲聊的话题。
但她仍旧是眸光一亮，装作不经意地问：“那公司最近有没有什么大动向？比如，有没有和哪个公司签署什么不平等的合约之类的？”
颜月月以为，谭耀肯定会给江誉宸什么好处，然后最初江誉宸才会答应帮他们夺回一切。
柳言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吗？”颜月月俨然不信。
“副总，你……究竟想问什么？”柳言问，她并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说话。
颜月月的唇角尴尬地勾了勾，她好像确实不会做这类打听、探究的事情，才没两句话就把自己的目的暴露了。
“你也是个爽快人，那我就直接问好了！”颜月月笑笑，深吸一口气，再问：“我们公司和那云端大厦的总裁江誉宸，有没有什么来往？”
江誉宸并没有将颜月月公开给任何人知道她是他的妻子，两人也没有一块儿去参加过什么宴会，他们两个虽然是夫妻，但在外人眼里，只怕她将这层关系说出来都会遭人笑话和不信。
想着，颜月月的眸光黯淡下来。
她虽然不再期待有一份轰轰烈烈的爱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但骨子里小女生的浪漫不会少。
长这么大，她没有收到过玫瑰花，也没有被老公求过婚，连个婚纱照和戒指都没有，她的婚姻除了一张江誉宸不要的身份去办的结婚证，还有什么？
柳言仔细地想了下，再说：“没有。”
颜月月努嘴，她不信任柳言，就这样直白地问话，肯定也得不到什么答案。
算了！
第一计划“套话”，宣告失败！
“没事了，你先出去吧。”颜月月的语气稍微有些不满。
柳言依然不多话，说：“我就在隔壁，你有事了随时叫我。”
望着柳言离开的背影，颜月月觉得胸口闷闷的。
她下定决心，就是要知道江誉宸和谭耀之间究竟有什么交易！
想着，颜月月不由走到谭耀的办公室去。
她在办公室里左翻翻、右找找，想找点儿可疑的证据出来。
可是，什么都没有。
桌上的文件也都是和一些同级别的小公司签订的合约，没有什么值得可疑的东西。
办公室的门没关，不少员工都好奇地八卦颜月月在里面翻找些什么。
毕竟，一个年级轻轻的姑娘忽然就当上了公司副总，来了之后还没有召开大家开会，直接在办公室里找东西，实在是有些不同寻常。
“副总，你要找什么？可以跟我说，我来找。”柳言第N次询问道。
颜月月看向她，随口说：“不用了，我自己找就可以了。”
“副总……”
“你去忙你的吧。”颜月月边说，眼神边四处搜罗着，“不用总盯着我，我还不至于偷东西。”
柳言哑然地看着颜月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时，一个响亮的男声响起：“月月，你怎么这么任性？”
听见谭耀的声音，颜月月的头皮一麻。
她还以为他要下午才会回来呢！
“舅舅。”她嘿嘿一笑，装傻道：“我怎么任性了？你回来了正好，我有重要的事情想找你谈。”
谭耀看向柳言，说：“你先出去吧。”
柳言点头，将办公室的门稍稍带上。
颜月月被谭耀看得心里虚虚的，她拉着他坐到角落的沙发上，讨好地说：“舅舅，你合约签完啦？”
“嗯。”谭耀应声，“还不错，挺顺利的，我相信，不出几年，我们公司肯定也会成为一个响当当的大公司！”
“当然会！”颜月月很肯定的出声，“这是我现在唯一能为妈做的事情。”
谭耀的眉头一挑，说：“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来翻找我的办公室。我以为，你妈过世之后，我们两个现在会是最亲近的人。”
“舅舅当然是我最亲近的人。”颜月月轻声。
提到母亲的时候，她的眸光黯淡了下，紧接着，又恢复了正常，说：“可是，我也会有我自己想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