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深秋,夜总是来得十分快,他们吃完饭之后,外面已是一片漆黑。
最近贞定城里有了宵禁,所以沈从微便着急赶回去,喻言莫名其妙邀请谢抒显留下下棋。
神奇的是谢抒显竟然同意了,留了下来。
谢抒饶虽然表示有些惊讶,但是也乖乖的坐在旁边陪着他们。
只是没有一会儿,就坐不住了,“你们下着吧,我去旁边看书。”
谢抒饶觉得有些闷,便想着把夏天刚写的话本儿看了,再加上沈从微,送了些画师根据剧情画的画本。
她起身要去拿画本准备坐在他们旁边看。
谢抒显见她起身,说道:“学一学。”
“你乖乖地在旁边坐着,陪我们。”喻言以为她要走,赶紧制止她。
“你们下棋的好生下着棋,管我做什么。我去把画本拿了,还是坐在你们旁边,你们两个高手对弈,我坐在旁边看也看不懂,真要让我学,我也学不着什么呀!观棋不语真君子,问东问西的多有不妥,到时候惹了你们的烦,肯定要赶我的。”
谢抒饶噼里啪啦的是讲了一大堆,惹得两人连连摇头,放她去拿话本。
她走了的一瞬间,喻言便说话了,“我知道谢三公子近日诸事繁多,强留你在这里下棋确实是不合宜。”
“无碍!”
“嗯,我有一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且说。”
“这抒饶的情况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将她软禁了。”
谢抒显未抬眼看她,只说道:“现下并未!”
现下并未?按照喻言的理解,大概就是现在没有,但之前确实是软禁过,她对于谢抒饶的传闻多有了解,所以并不意外。
“谢抒饶的诰封怎还未下来?她虽对此事的毫无感,以为没有多大作用,只是个封号而已,就不多关注。但这好歹是国主的恩赐,咱们得铭感于心,也算是给家族争了荣耀吧。”
“原定她的封号为安宁郡主,等确定下真正的封号,诰封自然会来。”
“请三公子多挂心。”
只是看谢抒饶现在的状态,可能软禁已被解除,只是跟在她身边的人,大多是谢抒显的人,于是可以称得上是半监视的状态。
谢抒饶现在好歹算得上是一国的郡主,还是国主亲封的,无论之前谢抒饶做过什么,谢抒显都不会再向之前那般对她。
喻言只是在心中早已预想是这个结果,她不想掩盖心中的疑问去旁敲侧击,所以便想直面于谢抒显,求得答案。
她既然选择跟谢抒饶在一起,就已经做足了所有的计划,她作为谢抒饶的盟友,能为她筹谋的事情很多。
两人一不说话,便出奇的安静,谢抒饶哒哒的脚步声出现,喻言竟长舒一口气。
双手扶额,双眉紧蹙。
谢抒饶一进门见是这情景,赶紧问她,“怎么了?不舒服吗?今日累着了?”
“许是有些累了不如我先回去歇着吧,你陪三公子在这里把这一局下完?”
“啊?”谢抒饶愣住,不过一会儿她有反应过来了。
命夏天过来扶了喻言离开。
堂室里便只留下谢抒显兄妹两人对弈,原本要看画本休闲娱乐的她,自然是不乐意的,准备双手举起直接认输,好迅结束棋局。
谢抒显自然看穿她的想法,任由她耍赖,抽过她手中话本。
“最近很累?”
“有一点。”
“回去歇着吧,眼睛都红了。”谢抒饶夺过他手中的话本,不想让他在用眼。
他又夺了回来,两个人一番拉锯,谢抒显不一会儿便占据了上风,将书举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