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慌张,谢抒饶的小脸瞬间胀红,她怕极了这情形。
许是谢抒饶自以为是惯了,又犯了之前的毛病,以为她不说别人都能知道她的想法,理解她,了解她。
但她却忘记用同理心去对待别人,她也无法只用一个眼神或者动作就猜到被人的想法。
况且这个所谓的别人,还是一直包容她,帮助她的沈姐姐,她这般更是错上加错。
“对不起!对不起沈姐姐,是我考虑不周。我总以为知道的人越少事情就会越顺利,却忽略了你的感受,是我不对!”
沈从微以为谢抒饶会花更多的时间去辩解或者解释,却没想到她立刻就认错,这样柔软的样子,却是沈从微鲜少见过的。
不知为何沈从微仿佛知道她一开始就想说什么,现下没有想听的欲望。
待丫鬟将烈酒与帕子送过来,沈从微就让谢抒饶换了身干净衣服。
她拿着剪刀,就像谢抒饶走去。
谢抒饶一向知道沈从微的脾气,平日里生些小气,一哄便好。
但是如若触碰到她的底线,她是绝不会退让的。
不过为了这个事情,就“兵刃相见”,气势汹汹,颇让谢抒饶感觉到恐惧,赶紧双手合十求饶。
“我的沈姐姐啊,这不至于要我的命吧?”
沈从微一个白眼翻了过去,也懒得理会她,只示意她继续趴下,为她清理伤口,再上了药,绑上绷带。
这一段时间里两人又恢复了沉默不语的状态。
不一会儿沈从微起身,对她说道:“早些歇息,我先回去了。”
“沈姐姐,今日辛苦了,抒饶已知错,待你明日休息好了,抒饶定会去向姐姐赔礼道歉,解释原委。”
沈从微在门口停下,回头看了她一眼,只点点头,便离开了。
夜深人静,夜晚的森林太过于安静,原本存在的风声,蝉声都彷佛已销声匿迹,惹得谢抒饶心中一片荒凉。
吱呀一声,谢抒饶的房间窗子被人打开来,她猛然做起,看向窗口。
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松了一口气。但似乎她还未从沈从微的话语里跳脱出来。
现在十分苦闷,便又趴下,做一个缩头乌龟。
“小骗子。”谢抒显轻声说道。
很明显谢抒饶不想回答他,只下意识的去摸一摸自己的后背,看是否有衣不遮体的情况。
这才现沈从微极其细心,为了方便她换药,让她晚上睡得舒服踏实些。
特别让她换了干净的衣衫,再把伤口处用剪刀剪开,擦上药,绷带绑在衣物的外面。
这样明天既容易换药,一早醒来谢抒饶也不至于衣衫不整。
“还疼吗?”
谢抒饶抬头看他,什么意思?良心现?她有些纳闷儿,这谢抒显又怎么了?
平日里都是些心照不宣,维持良好塑料兄妹关系即可,现下有没别人,突然关心她,真真是让她有些上头。
莫不是真被她那么一救给感动了?若如此倒也是一喜事。
本着趁热打铁的情感交流模式,谢抒饶决定搭理他一下。
省得明日谢抒显反悔,不计今日之恩,那她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