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炻一抬眼,便是凌厉之色,看着拿弓箭的弓箭手们,却现他们眼神中未含有杀气。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站在了沈从微和谢抒饶的身前。
他本能的反应让谢抒饶十分感动,果然在千钧一之际,才能真正看懂一个人的心。
正在感动之际慌神之间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视线。
原来谢抒显不知何时,也已站在她的面前,与沈从炻并肩。
谢抒饶的心猛然一颤,脑海中只能想到的并不是弓箭手何以对着他们,而是谢抒显,为何会站在她的面前?
难道又是要演兄妹情深的戏码?
“于公子这是何故?为何要将箭头指向我们?”
宾客中有慌乱之人,出质疑之声。
“我今日跟大家说过,这些奇行异士们,所表演的每一个节目都让人大开眼界,今天他们就是要对你们放出这一箭。”
“于公子,我们可都是这贞定城里的高门大家子弟,你如今对我们以箭相待伤了我们。不怕明日人头不保?”
“各位便试试。”
于归有过一副故弄玄虚的样子。
女儿们都被吓得惊呼起来,但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因这弓箭手的人数比这宾客人数都多。
离弦之箭若是够准,那是比跑都还快一些的。
鼓声震天,甚至将睡着的鸟儿都惊了醒。弓箭手气势恢宏呼喊,只见于归举起手出指令。
弓箭手只在一瞬放出箭矢。
谢抒饶立刻作出反应,挡在谢抒显的身前,她猜准了于归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如此环境之下,对这高门大家子弟做出任何危险的行为。
所以她笃定,这可能只是一种表演形式。
刚刚只在一瞬,因为谢抒显和沈从炻,挡在她的身前,就让她在心中稍稍感动了一番。
那如果她在遇到危险的情况下,及时的挡在谢抒显的身前,谢抒显是否也会像她刚才一样,有些动容和心软。
给谢抒饶思考的时间太短,再一瞬她已紧紧的抱住谢抒显,她能明显感受后背皮肉被刺穿的疼痛感。
难道是她猜错了?他们已经如此迫切的行动了?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她疼的只想骂脏话。
谢抒饶只能咬牙切齿地喊出于归两个字。身体便不受控制的,慢慢往下滑。
谢抒显及时扶住她,并迅让沈从实去安排郎中。
他将她一把抱起,看她皱着眉在嘴里胡乱的说着什么。
谢抒饶是真的疼到在骂人,“于归,若是等我好了,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此刻她又被谢抒显这样一盘,更加清醒了。
突然想起心中惦记的事儿,直侧头,去看了一下周边。
因为受了惊吓,也让人暂时失了风度,此时有人已开始咒骂这于归。
地上满满都是刚刚射出的箭,有心人去查看箭的设计,现在箭尾与弓之间连着一条细长的线。
若不仔细观察,根本就现不了。
所以这确实如泄泄火谢抒饶所料,是一场刺激的游戏而已。
只是没想到,射向谢抒显的那一支箭,线中途断掉,竟伤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