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刚起,所以路上都还能看得见,丫鬟早早的把灯都点亮,谢抒饶就躲在转弯之处,等沈从微走过来。
两人会合之后,都不多说话,只彼此多看了几眼心照不宣的往院子的方向走。
一走进院子,就看到沈从炻与谢抒显坐在堂室,桌上摆满了饭菜,好似就等他们两个人回来。
两人一坐下就松了一口气,谢抒饶看了谢抒显一眼,现他并无异色。
她在心中打鼓,莫不是刚才她想多了,以为谢抒显在故意设计催她回来。
但刚刚很明显,小厮说出的任何一句话,都仿佛在提醒她,她该回去了,不应再次多逗留。
按照谢抒显的个性,如果说他出这样的信号,那就证明刚刚的三位小姐之间必然是有人是不能接触的。
那会是谁?谢抒饶肚子有些饿了,也不便多想,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反正是沈从微早就动起了筷子,只是心中十分好奇,就问她:“刚刚何以动怒?”
谢抒饶回她:“巩固人设,再加上接到了一些暗示,觉得自己应该回来。”
沈从微一听她提起人设两字,便大概知道她的意思,只是她如此这般仓促,反而会引起她人怀疑。
上一刻还在给别人灌心灵鸡汤施以关怀,下一刻就喜怒无常的大脾气,好生怪里怪气。
这两日难得见到自己的亲哥哥,“大哥呢?最近几日在忙什么?”
谁知沈从炻竟学着谢抒饶说话,“巩固人设。”
沈从微一个白眼就翻到了天上,这两人现在说话一套又一套的,绕来绕去的,她即使能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也极不喜他们这种说话方式。
“我怕再这样跟你们混下去,总有一天我说话也是如此这般阴阳怪气的,让人听的不知是云里还是雾里。”
“我的沈姐姐,你不管是在云里还是雾里,你都是仙女一般的人,瞧瞧刚才应付那三人,那是头头是道,得体从容!容不得任何人有一丝的质疑,沈姐姐的人设才叫巩固的得当。”
“你们各个自毁形象,倒是我还要装模作样。”
谢抒饶把碗里最大的一块鸡腿夹到了些沈从微的碗里,似在鼓励她。
沈从炻看两人的互动,这谢抒饶最会借他人之手成自己之事,更会打别人一巴掌再给别人一颗枣吃。
“沈大哥最近进展如何?我看近日,除了咱们院儿里冷冷清清以外,别人院里都是丝竹四起,莺来燕往好不热闹,沈大哥这是既有艳福,又能结识不少贞定大家子弟。”
谢抒饶这样说确实没错,她出去两次,两次外面都十分热闹,不是院里搭了戏台,就是把酒言欢之声。
“本以为大家子弟有什么鲜娱乐,殊不知玩来玩去也不过就是一些陈年玩意,反倒让我觉得无。”
“沈大哥久经沙场,身经百战,经验丰富,自然是看不上这贞定纨绔子弟们的玩意。”
沈从微一听谢抒饶这话就是在拐着弯的说他大哥与那纨绔子弟无异,赶紧阻止她继续。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人又开始绕弯子说话了,我们赶紧定定三日后,临山亭小聚之事,我请的这些人你们心中都有数,再看看我有何遗漏?”
“沈姐姐做事自然妥帖,我们静待三日后临山亭一聚。”扭头看向谢抒显,问道:“三哥可去?”
谢抒饶,轻点头,不说任何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