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我母亲虽流落红尘,确实是个通情达理之人,我自幼就扮了男儿身在学堂学课。”
“是是是,我这是鸡扒的字,姐姐那是凤凰扒的。”
张清芷见她贫嘴,不多搭理,只专注的看她写字。
“这季节吃如此油腻之物,只怕容易上火。”
“没事儿,我三哥素来阴冷,偶尔上火还可调剂一下。”
“谬论!我见你三哥,确实如坠冰窖。”
“还好。”这张清芷毕竟是外人,她还有所提防,若说多了传到谢抒显耳朵里,她必是惹得一身麻烦,还是小心为妙。
“兄妹之间,大抵都是如此吧。”
“你回张府之前,都在哪里?”
“母亲生下我,幸得农家所救。她便跟了那家的儿子,后来不知怎的那家儿子早逝,母亲与我被赶了出来,一路颠沛流离回了母亲老家,才算安稳下来。”
“我失忆了,所以不清楚以前过往,但失忆后一直生活在村庄里,后来哥哥寻我,才跟他来了贞定城。”
见张清芷沉默不语,谢抒饶继续说道:“你与你那姐姐,可有结怨?”
“自我到张家,其他不说,我初到张府不懂规矩。确实需要调教,但之后,我也认真学了规矩从不主动招惹谁。只是井水安于一角,总有河水来犯。
“我明白了。”
张清芷一再的表示,他父亲张岩一有意让她接触连子渝,定是看张颖儿因苏木事件再不受待见,只得放弃她,另选它路。
只是他为人父却不甚了解自己的女儿,这样一个生在农家的女子,还能如此聪明有眼力,又怎会仍他摆布呢
谢抒饶正在思考之时,突然感觉背后一阵熟悉的寒气,她一回头就看到无名在等她。
“刚有蛇,你怎不救我。”
“骗子!”
“无名,若真有蛇,你救不救我?”
“不救!”
满脸黑线的谢抒饶把菜谱给了无名,转头跟张清芷介绍他,“此人来无影去无踪,人送外号无影人,名为无名。小姐姐,了解一下。”
还未等张清芷看清无名,他已经飞走了,谢抒饶只得尴尬一笑,重复刚刚地话:“来无影去无踪,哈哈哈。”
“确实无名无影。”
“清芷小姐姐,如若今日我没回来,以后可否找机会来谢家找我?”
“这。。。。。。”
“我知你为难,但今日我留你一信物,你大可与你父亲说,要经常与谢家二小姐多来往,看是否有机会接近谢家三公子。”
“这又是为何?”虽说这谢抒显的身份比连子渝高上许多,但她极有自知之明,接近连子渝已是困难重重,自己又怎会有能力去肖想谢抒显。
“我在谢家同你一样,举步维艰,如今与你相遇,无非也是想多个朋友多点关照而已。”
谢抒饶一说完此话,立刻觉得自己忽然又开始下一盘决定不了解决的棋。这张家二小姐平日里也是自身难保,自顾不暇,又怎会有机会帮到她。
但是她不愿放弃任何一个机会,即使渺茫也要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