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和医护人员的到来,冲淡了刚才的氛围。
江止被人抬着担架送走,苏以沫担心他的安危,跟着坐上了救护车。
窗外,苏以沫看到他们三人跟着警察走了,连带着还有那个昏迷的壮汉。
她心里五味杂陈,说实话,并不好受。
但如果不这么狠,那以后她将会被家人任意宰割。
苏以沫狠了狠心,收回了视线。
来到医院,江止被推进了手术室。
苏以沫只能等在外面,不停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终于,一个半小时后,江止出来了。
“你是病人的家属吗?”医生问苏以沫。
苏以沫摇了摇头,“我是他的朋友。”
医生上下打量了一番,轻声嘀咕了一句:“看你这么担心,我还以为是他的老婆呢。”
苏以沫尴尬一笑。
“病人腹腔的积血已经清除,断了一根肋骨,内脏没什么损失。修养几天,估计就能出院了。”
肋骨断了。
苏以沫惊得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江止他居然伤的这么严重。
可是他明明表现得没什么大事啊。
苏以沫鼻子一酸,原来他是不想让自己那么担心。
她没忍住,又想要掉眼泪。可一想到医生和护士还在,硬生生把眼泪给憋回去了。
“好,我知道了。”苏以沫有些哽咽的答应着,最后还不忘感谢,“谢谢你们。”
如果江止出了什么大事,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江止被送到了病房,医生说他现在只能吃一些流食,苏以沫便立刻去外面,买了些粥回来。
她把吃的放在桌子上,默默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守着他。
此时的江止,面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手上插着针管,腰间缠着纱布,倒有些病美人的模样。
没过多久,江止微卷的睫毛轻颤,缓缓地,他睁开了眼。
苏以沫看他醒了,立马叫来了医生。
医生一阵检查,叮嘱了两句便离开了。
苏以沫拿起桌子上温热的粥,绷着脸,冷声说:“起来,吃一点东西。”
江止看了眼她的脸,知道她这是为自己的擅作主张而生气。
“以沫,我”
“先别说话了,省点力气。”
苏以沫舀了一勺粥,递到了江止的嘴边。在她的视线下,江止张开了嘴。
两个人沉默无言,苏以沫喂着粥,江止喝着粥,她不说话他也不敢说话。
等粥喝的差不多了,苏以沫的脸色才有所缓和。
她将盒子收拾好,这才又坐了下来。
“江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过来会很危险。”苏以沫开始质问。
“我知道。”刚喝了点粥,江止的声音明显有了力气。
“那你”
“我担心你。”江止打断了苏以沫的话,他沉沉地看向苏以沫,眼神中夹杂着不明的情愫,“我怕如果我不过去,你会和上次一样”
说到后面,江止的声音弱了些。他顿了顿,又继续说:“以沫,我不想让你再受伤了。”
“我也不想让你受伤。”苏以沫鼓着嘴,隐隐有些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