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回事？”
他虽然听了一点，但是并不打算武断下结论，打算听一听姜琬的说辞。
“爹爹，是元熹错了，元熹不小心将红浆果汁液弄到她身上了，可是我不是故意的，是她忽然出现。
我道歉了，想让皇奶奶再赔她一身衣服的，可是她不愿意，还不让元熹走，想推元熹。”
不等姜琬说话，元熹吧啦吧啦全说了出来，配上他可怜的小表情，真是让人怜爱得紧。
宸王看向姜琬，见姜琬微微点头，才弯腰将元熹抱起来，“凌姑娘觉得元熹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吗？”
既然姜琬点头了，那说明元熹说的话多半应该没问题，宸王面无表情看着凌书华。
凌书华略微慌乱了一瞬，她怎么敢说，自己刚才确实起了坏心。
“我不过是一时气不过，没有将小王爷认出来，书华在这里赔个不是，不过是一件衣裳而已，是书华小题大作了。”
她朝宸王福了一礼，头微微垂着，露出雪白的脖颈，看起来倒是一副温婉贤淑的模样。
“爹爹，她想让我跪着给她擦衣服。”
元熹用看似小声，实则都能听见的声音，明目张胆告状，他承认自己没有注意，可他又不是不想认。
还连累娘亲，他还是个孩子，有小气的权利！
“不过是和小王爷闹着玩，还望小王爷不要计较，回头一定亲自上门赔罪。”
她算盘打得响，小孩子而已，好哄得很，只要随便拿点什么新奇的东西就行，但是能够有充足的理由去宸王府，怎么看怎么划算。
凌书华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响，但是宸王并不接招。
“凌姑娘若是真的要道歉，不如给姜姑娘赔礼吧。”姜琬才是无故被牵连的人。
凌书华面色僵硬片刻，扬起笑容，“姜姑娘会原谅我吧？刚才是我失言了，给姜姑娘赔个不是。”
姜琬知道对方是看在宸王的面子上，她不急不徐道：“凌姑娘这样的玩笑还是少开为妙，不是所有人都向我和元熹这么大度的。”
她也生气，还没有人如此折辱过自己，听见凌书华抬出舒太妃时，姜琬就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了。
舒太妃娘家侄女，西南土司的孙女。
因为受舒太妃的喜欢，被留在宫里小住，对方打的什么算盘，京城中人都看得清楚。
无非就是想再和皇家联姻，能够稳固西南土司的地位。
不过显然皇上并没有这样的心思，不然凌书华就不只是凌姑娘，而是宫中的娘娘了。
凌书华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姜姑娘说的是。”
宸王抱着元熹就要离开，离开前道：“毕竟元熹也有不对之处，本王会禀告太后，让太后重新给凌姑娘赐几匹布料。”
不过就是一件衣裳而已，又不是多贵重的东西，竟然值得这样为难元熹，宸王心里记了凌家一笔。
以太后对元熹的疼爱程度，想必舒太妃知道该怎么做。
想简单道歉就蒙混过去，哪有那么轻松的事情，他刚才来可是亲眼见了对方什么态度。
“砰”凌书华气得踹了路边的树干一脚，鞋底薄软，顿时脚趾疼得不行，看身边的丫鬟呆呆的，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还愣着干嘛，快去叫人抬轿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