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周妙言被她无耻的样子气得抓狂,偏偏有苦难言,毕竟当初是自己主动提及带她去那个院子的。
“妙言,坐下!”
东平侯夫人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气势强硬,周妙言一听她唤自己,不由得咬了咬唇,恨恨坐回去,只是视线依旧瞪着姜琬。
“姜姑娘,听闻之前你与妙言曾在园中遇见过,后来相约去了客院,不知可有此事?”
姜琬眼眸抬起,“侯夫人所言不错。”
“那之后你去了哪里,怎么只有妙言一人留在屋中?”韩夫人眼神压迫感十足,如果是稍微胆小一点的闺阁少女,此刻想必已经慌了神。
但是姜琬向来胆子大,她仿佛没有感觉到东平侯夫人的不满,也没有察觉另外两道十分不善的目光,神情自若道:“说来我也十分纳闷,当初明明在和周姑娘说话,忽然就什么意识也无了
等我再度醒来,屋里只剩下我一人,便推开门离开了,后来找到贴身婢女换了一身干净的外衫,便再也没有见过周姑娘。
周姑娘当时竟是在屋内吗?应是我没有太仔细查看,竟然没有发现。”
说完她赧然地对周妙言行了一礼,脸颊微微泛红,任谁看来,都觉得不是她的错。
周妙言胸口剧烈起伏,一副被气得不轻的样子,她想说什么,被身旁的周夫人斜睨了一眼,顿时收了到嘴边的话。
只是任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竟是这样。”
韩夫人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看着站在厅中的姜琬,眼眸深深,忽然话语一转,“说来曾经我与你母亲私交甚笃,如今一转眼你都到了该嫁人的年龄了。”
姜琬没有接话。
“虽然你自有叔父婶婶为你筹谋,但若是你看上了京中谁家儿郎,也尽可来于我说,念在你母亲的份上,我便是豁出脸面,也去替你问一问。”
“多谢侯夫人,只是当初母亲曾说,夫人与她交换过玉佩,毕竟是母亲遗物,琬琬便想着夫人方便的话,可否将玉佩换回来?”
姜琬自然知道东平侯夫人此言的意味,张口婚配,闭口替自己寻亲事,不就是不想认当初的婚约吗?
恰好,她如今也不打算要了。
已经将周家得罪了,就算她硬要嫁进东平侯府,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若是韩承宣是个可以托付的,也不是不能争取一下,可是想到之前在安阳长公主别院见到的事情,和无端做的梦境,她就怎么也信不了他一点。
丈夫不忠,婆母不喜,娘家不可靠,这样的婚事,实在弊大于利,与其耗着,不如顺势解除。
果然,看姜琬这么上道,韩夫人的脸色都柔和了,“是该这样,既如此,那便将昔日你母亲留在这里的玉佩交还于你罢。”
她说完朝身边伺候的嬷嬷递了个眼色,等嬷嬷拿着玉佩回来,她便递给了姜琬。
“韩夫人昔日的玉佩,琬琬也戴在身上。”姜琬从荷包里取出一枚小巧的碧色玉佩,递了出去。
自此她和韩家的婚约正式解除。
姜琬握紧手里的红翡,“婶婶还在等着琬琬,若是无事,琬琬便先离开了。”
见东平侯夫人没有反对的意思,她挺直了背脊,昂然从会客厅走出,出了院子,她抬头看了看头顶了天空,万里无云,是个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