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言寒敲响沈烈办公室的门。可还没等沈烈答应，她就自己蹿了进去。
小朱候在一旁表情十分无奈，用口型对沈烈说：拦不住。
作天作地的祖宗，小朱可是应付不来。
“怎么？”沈烈移开笔记本，“言言又有什么问题吗？”
言寒又?叒叕要干什么！
沈烈真的有点儿头疼，这位大少爷有没有真本事不知道，反正挺能折腾人的。
“沈叔叔，关于策划书，我有些问题。”言寒白皙的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发现人还没跟上来，有些不耐烦，回头催促道：“快点儿啊，周秘书，怎么这么慢。”
“来……来了。”周果儿一个人搬所有文件，言寒是一张纸都不肯帮她拿。周果儿最初是故意搜罗一大堆东西，想给言寒找事，却没成想最后砸到自己的脚。
“言言做不来？”沈烈弯着桃花眼，满是迷人的笑，“没关系，做不来就做不来，我找个人替你做。”
“那怎么成？”消息肯定放出去了，明天早上言大总监要为品牌策划书背书，突然又不做，相当于直接告诉所有人：我不行，我是废物，我没真本事。
“爷爷说了，我在这边不努力就扣我零花钱。我可瞄着几款车，现在不预订就订不着了，这策划书我必须做！”言寒给出一个听起来很混蛋的理由。
顿了顿，满不在乎道：“反正就是份儿破策划书，有什么难的。”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哦，这样。”沈烈表情没有明显变化，“那么是有什么问题？”
“问题就是我看不懂。”言寒道：“沈叔叔知道的吧，我是艺术学院毕业，当年考商科没考上，说明我压根没这方面的天赋。”
“你这里面什么报表啊，数据啊，各种分析，我扫一眼头都大了，根本不明白。”
“我就问问你，明天能不能脱稿，由着我自由发挥。”
“什么？”沈烈从来没有听过这种提议，离谱，荒谬！
可是言寒信心满满。
“没问题的，不就是个品牌推广吗？我可以的。”
“恐怕，其他部门不会接受你这种形式的脱稿演说。”完全就是浪费时间和精力，言寒自己想胡闹，大家不一定想陪，明天晨会到场的不是底层员工，不是三两个钱还能收买的。
“所以我这不是求助沈叔叔吗？咱可是一家人，你帮我说说呗，你让他们同意。”言寒随意拿起沈烈的钢笔，在手中转出了花。
沈烈假装为难，半天才点头：“好吧。”
其实巴不得，言寒反正是在自己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我会通知大家的，就算你什么资料都不看，我们也会认真听取你的看法。”
“Yes！”言寒把笔拍在桌上，心情大好，指挥着周果儿，“行了，咱们回去了，把文件再拿起来，抱回去。”
“你说什么？”周果儿才刚刚把一摞文件放下，气还没喘匀，“搬过来，一页都不看，然后又
搬回去，言总监你耍我！”
“周秘书不服气？”言寒很是恶劣的口吻，“你也可以不做，反正不听话的秘书，我是不需要的，大不了我重新找人。”
沈烈立刻瞪了周果儿一眼。周果儿没办法，她只能待在言寒身边，把文件又抱起来，胳膊早已酸的没有知觉，跟在言寒身后累成一条狗。
“对了周秘书，我好像确实忘记告诉你，我让你搬运文件的目的。”刚出门口，言寒看着周果儿，嘴角上扬，幽然吐字：“我的目的，当然就是折磨你呀。”
敢挑衅她？下场……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