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池书妤好像变了一个人。
和她走上天台时，沈文景看着她的背影这样想到。
明明哪里看着都没有改变，可整个人的气质就是变了。
尤其改变最明显的，是她对他的态度。
正值四月，阳光明媚。
池书妤迎着光转身看向沈文景：“你想聊什么？”
沈文景反而怔住。
还能聊什么？
五年前，这五年来，还有现在。
沈文景喉咙像插着把刀一样，明明有那么多话想问，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问。
他看着池书妤漆黑平静、没有一丝情绪起伏的眼睛，躁动不安的心在这一刻慢慢平静了下来。
“你没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池书妤挑起眉：“我没死，你很失望？”
沈文景心头一跳：“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这样想？”
“我只想知道真相……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明明没死，却不告诉我。”
他声音越说越低，心痛如刀割。
池书妤离开的原因他不是猜不到，谁会愿意一直在一个人身边做个陪衬？
沈文景心脏疼得有些说不出话。
池书妤看着他，没有回答：“你觉得呢？”
“你知道我喜欢你，但你不喜欢我，我没死还要回到你身边，回到你身边做什么？继续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
“沈文景，你对我非要那么残忍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
沈文景想去抓她的手：“小妤，你听我说，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样的。”
“我知道，这听起来或许很荒唐，但是陈佳霓身体里有一个什么系统，那个系统让我对她产生了感情……”
“而在你失踪之后，陈佳霓还利用那个系统清除了我对你的记忆。”
池书妤微微皱起眉，垂在身侧的手不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原来当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
那系统当时nmzl还说陈佳霓失败了，为什么陈佳霓会失败？
在沈文景伸手来时，池书妤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小妤……”沈文景呼吸微滞，瞳孔微颤，但终究是放下了手，“小妤，你相信我。陈佳霓出现之后，我的心跳就不属于自己了。”
“直到那个系统消失，我能感觉到没有人再操控我了。”
操控。
池书妤忍不住去想自己经历过的九十九次。
难道每一次，沈文景都被人操控了感情吗？
系统……它把自己，把沈文景，把每一个被无辜拉进来的人都当成可以摆布的玩物吗？、
她来不及思考，先问出了一句：“既然你忘记了我，那现在怎么还记得我？”
沈文景的记忆回到五年前的那一天。
“我梦见了你……我梦见你对我说，一定要把你忘了。那时候我看不清你的脸，本来是想不起来的。”
“可梦中的你越是这样强调，我下意识就越不想忘记。”
“我挣扎了很久，终于想起了你。而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心脏很不正常地发生绞痛。再后来我发了一场高烧，醒来后就没有那种异常的感觉了。”
因为那个时候系统消失了。
池书妤认识沈文景这么久，第一次听到他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可她不明白。
为什么系统要操控沈文景的感情，它的目的是不想自己和沈文景在一起，而沈文景原本就不爱她，在这样的情况下，系统安排别人出现在沈文景身边，又操控他的感情……
池书妤感觉自己离真相就差那么一步了。
而下一秒，沈文景站到了她面前。
“小妤，这次我的心跳属于自己——我确定，我喜欢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