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护士奇怪着，突然就想起群里早上讨论的事情。
沈医生应该是不想再提起池书妤吧。
于是便说：“几个实习生都还不错，池医生一直让他们轮流做助手，这几次要选定一个吗？”
实习生？
以前的手术也都是实习生辅助吗？
沈文景微皱起眉，心头莫名萦绕着一丝不快。
他试图回忆起过往每一场手术的一助。
但很奇怪，他记得所有的细节，记得每一个病人的特征。
可站在他对面，那个属于一助的位置，那个人的脸他怎么也看不清。
奇怪，为什么单单忘了这一个人？
沈文景越想不起来，越是想要回忆起来。
然而头就在这挣扎间剧烈地疼了起来。
“咚”的一声，钢笔从他掌心掉落，砸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同时他抬手摁住太阳穴，想要把这疼给压下去。
护士看他神情不对，有些迟疑地上前了步：“沈医生，你……你没事吧？”
沈文景完全无暇回答她，只觉得那疼像电钻似的越钻越深。
怎么回事？他的头怎么突然这么疼？
护士有些慌了，转身就想出去叫人。
刚碰到门把手，门却先一步被推开。
门打开，陈佳霓走了进来。
护士看见她就像看见救星似的：“陈医生，沈医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头疼，看上去挺严重的，我马上去叫脑科的医生来吧。”
不料陈佳霓越过她看了沈文景一眼，便说：“不用，这是沈医生的老毛病了。”
“你先出去吧，我帮他按摩一下就好。”
陈佳霓和沈文景的关系，医院里无人不知。
她这样说，护士也没有怀疑，便走了出去。
待她离开，陈佳霓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手术安排书，眼底划过一抹暗色。
哪怕只是一点蛛丝马迹，沈文景也能想起来吗？
陈佳霓攥了攥手，但再开口时那样温柔：“文景，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