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有点怀念束从轩,怪不得在坞城的时候他跟骆明锐会有那么一段对话,原来这么多年束从轩不回康城,是因为我的关系。
这样的朋友,这辈子估计,遇不到第二个了。
吃完饭男人们就去商量接下来的事情,骆明锐等几人的意思是这次要替骆连慈风光大办一次,不能太寒碜,不能让外人笑话骆家没人了。
可是莫萦怀好像不赞同,她说简单就好,心意到了就行。
商量了半天还是商量不出一个结果,大家都挺累的,骆安歌就带着我们先回家。
半路上他的电话就响起来,我瞟了一眼,看见容沐两个字的时候我一把抢过来,接起来放在耳边,就听那边容沐的声音:“安歌,安歌,我想你,我爱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心,你以前对我不是这样的。”
她还好意思提以前?
我把电话丢给骆安歌,然后扭过头看着窗外,耳朵却是竖起来听着风吹草动。
骆安歌的声音很冷淡:“容沐,我早告诉过你的,不要把感情放在我身上,我的心从来不会在阿忧之外的任何一个女人身上停留哪怕一秒钟。”
容沐不知道说了什么,骆安歌挂了电话,丢给后面的齐光,问了一句:“知道怎么做?”
我蓦地觉得身心俱疲,八年来我在芒康的世界里奔波,现在恢复记忆了,又要在骆安歌的世界里奔波,我应付不过来。
手被人握住,扭过头就看见骆安歌的笑脸,好像我吃醋他挺高兴的,很认真跟我解释:“奶奶和伯伯们那边一直对容沐挺照顾的,我不好太过分。”
我点点头:“我知道,你不用跟我解释,我没关系的。”
他白我一眼:“什么叫你没关系,什么叫不用跟你解释,你是我老婆,不跟你解释我跟谁解释去。”
我有点无奈,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眼下我需要做的事情太多,得一件一件来,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否则不止扳不倒容沐,还可能让自己身陷险境。
回到别墅我突然有很多感慨,八年了,很庆幸骆安歌一直在等我,孩子们也在等我。
很庆幸,经过了那么多风风雨雨,我们终于见到了彩虹。
正在换衣服就接到汤川秀的电话,他告诉我已经联系了芒康的律师,可以在近期安排我们见一面。
我心里五味杂陈的,忍不住问:“之前他不是跟小鱼儿在一起么,小鱼儿不是怀孕了吗,你查到什么没有?”
“那位现在位高权重,想要藏起一个人太容易了,玲珑她们还在查,应该很快会有眉目。”
我长久地沉默,他就劝我:“阿忧,你现在好不容易回到骆安歌身边,有些事情不要太过于强求,不然会很辛苦。”
我叹口气:“哥哥,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要是有可能,八年前我就该死了,也就没有现在这些事情了。康哥哥对我那么好,那么好……”
“阿忧,世事难料,谁也不希望看见他这样。”
我们聊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然后汤川秀就说等我事情处理完了,就带着孩子去北海道一起过年。
我恍惚了一下,原来已经是十二月份,真的快要过年了。
挂了电话我愣怔在那里,直到身后抵上一个火热的胸膛我才回过神来,转过身就被骆安歌摁在衣柜上,铺天盖地的吻就砸下来。
从衣帽间辗转到卧室的时候我全身的骨头都断了似的,可是骆安歌还觉得不尽兴,美其名曰多运动能保持容颜不变,不知道去哪里学来的歪理邪说。
第二天我趁送孩子们上学的机会偷偷买了手机,用全新的号码给容沐发短信:我知道是你,你别想逃。
然后我关机,安安心心回家洗手作羹汤,等着丈夫回家一起吃午饭。
四嫂一直很喜欢我,做什么都不要我太劳累,说好了只是看我大显身手的,看着看着又过来帮忙。
骆安歌回来的时候我正把最后一个菜端上桌,他怀里抱着很大很大一束雪塔,一进来就给我一个热吻,吻得我喘不过气来,才松开我。
我蓦地想起昨晚他那些变态的行为,有些脸红,白他一眼,真是越来越没有出息。
本来我是精心策划了一场美丽的午餐的,可是骆安歌显得心猿意马,吃了一半就扛着我上楼,进了卧室就把我丢在大床上,三下五除二就剥了我的衣服。
纵欲果然是不好的,下午的时候我根本爬不起来去接孩子,骆安歌也没去公司,陪我睡了一个午觉就自发地去接孩子。
其实他一走我就醒了,打开那个新手机,然后我笑起来。
五十六个未接来电,一百二十八条短信,全部来自容沐。
她看起来很着急,在信息里骂我,问我是谁,她要弄死我。
我真是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与霸气要弄死我的?
她越是着急我越是开心,半小时后我给她发送了两段小视频和很多照片,然后我照样关了手机,静静等待着。
原来等待着一个人陷入疯狂,竟然是如此美妙的事情。
骆安歌接孩子回来后我们一家四口愉快地吃了晚餐,然后骆安歌就提议,明天去看一看他妈妈,说跟玺宝约好了,有日子没去了。
我自然是赞同的,就答应下来。
然后他的电话就想起来,我想都没想就知道是容沐,我甚至猜到了她会哭诉什么:“安歌,安歌,有人威胁我,你快来救我。”
骆安歌皱起眉头:“容沐,你是不是喝醉了?”
“骆安歌,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心啊,伊阑珊哪里好了,为什么你眼里只有她。她是跟过芒康的人,你不是有洁癖吗,你不嫌弃她脏么?”
骆安歌蓦地站起来,因为力气太大,桌子都震了几下。
他咬牙切齿的:“容沐,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侮辱我的家人,我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