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激动得差点没坐稳,死死掐着大腿才让自己保持一丁点的冷静,装作很自然的开口:“爸,有事吗?”
几秒钟之后,芒康问我:“你出院那天我看见你了,阿忧,你还好吗?”
我哽咽着:“好的,你呢?”
他笑起来:“阿忧,我说过的,没有你,我好不到哪里去。你再等等好不好,我很快就可以带你离开了。”
我低着头,尽量压低了声音:“嗯,我知道。”
谁又会想到,当初我联手骆安歌,置于死地的男人,会在我最困惑的时候,对我伸出一只手。
就像谁又会想到,我那么爱骆安歌,还是要离开他。
世事难料,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从命运的安排。
为了怕引起骆安歌的怀疑,我快速挂断电话,然后递给汤川秀。
骆安歌正忙着给我剔鱼刺,只是说:“对不起宝贝,是我疏忽了,忘记那天你的电话摔坏了。”
我可有可无的点头,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其实还是安歌味道,可是因为一个星期后我就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我用生命去爱的男人,因此觉得今天的鱼特别好吃。
吃完饭汤川秀就走了,我推着孩子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
身后抵上一个胸膛,骆安歌的声音透着疲惫:“你要是舍不得,以后我让他常来。”
我苦笑:“骆安歌,你知道的,我最想要的不是这个。你要是给不了我最想要的,还是不要给我任何一点希望,我怕你会失望。”
说完这句话,我远离他,推着孩子上楼。
晚上的时候骆安歌拿着浴袍进来,他径直走到床边,看着我:“我找了月嫂,从明天开始,你还好养身体,孩子去睡婴儿房。”
我跳起来:“骆安歌,你不许让我跟孩子分开。”
他坐在床边看我:“宝贝,你这么不眠不休下去,身体会垮的。听话,等你身体好了,你要怎样我都没意见。”
我完劝听不进他的话,我浑身的毫毛都竖起来:“骆安歌,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想借孩子的名义囚禁我是不是?”
他有点无奈:“宝贝,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怕你辛苦。”
我喊叫起来:“你要死再逼我,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他一把抱住我:“宝贝,你别这么折磨自己。求你了,你别这么折磨自己。”
骆安歌,我该怎么告诉你,只要给我一星期,我只要这一星期。
一星期过后,你怎样我都不管。
我死死揪着他的腰:“骆安歌,求你,别分开我们。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他好像很害怕我做出什么事情来,重重地点头:“好的好的,只要你好好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后来我哭得睡过去,迷迷糊糊中听见孩子的额哭声,我挣扎着正想坐起来,就感觉有人孩子塞给我。
我知道是骆安歌,只要他会撩起我的衣服给孩子喂奶。
我累得睁不开眼,只是下意识地箍紧两个孩子。
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睡在骆安歌怀里,他的下巴就抵在我额头上,我们贴得那么近,连彼此的心跳都能听见。
我有点难过,突然想起来,这样亲密相拥的时刻,只剩下一星期了。
想到这里,我往他怀里缩了缩,闭上眼睛继续睡。
他感应到我的主动,双臂紧了紧,大腿缠住我,像是怕我跑了一样。
再醒过来已经是中午了,这是出事以来我睡得最安稳的一次,我满足地伸个懒腰,突然发现有一双眼睛盯着我。
我低下头,看见骆安歌如狼似虎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的胸。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突然发现自己穿的睡裙的扣子解开了两颗,春光乍泄,他早看花了眼。
我赶忙捂住胸口,心里虽然知道现在他不会拿我怎么样,但是我还是觉得别扭。
他杵着脑袋看我,一直笑着,突然伸手扯了扯我的衣服,对我挤眉弄眼:“吃完饭带你去公司,霍心找你有事。”
我背过身子,扣好纽扣:“不去,我还在坐月子呢,不能吹风。”
他笑了笑:“好好好,不去,那我让他到家里来。我也不去公司了,在家里陪你。”
我没好气:“谁要你陪?”
他不怒反笑,扯过我的身子,下一秒就把我压在床上。
我挣扎了几下,突然发现自己被抵住了,我吓得不敢再动。
骆安歌逗弄着我的唇:“宝贝,昨晚你那么温顺,我几乎都有种错觉。你收起浑身的刺讨好我,是要背着我干什么坏事。”
他的样子有点像是开玩笑,我突然浑身毫毛都竖起来,莫非他发现我们的计划了?
再一想我就否定了自己,不可能的,那天汤川秀检查过卧室,很安全的。
不可能,一定是我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