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想好了再说,阿忧是我妹妹。”
“她是我老婆。”
“她是我妹妹。”
“她是我老婆。”
两个人像泼妇骂街似的,永远重复的都是这两句,最后汤川秀妥协了:“喂,我们真不能为了阿忧,和平相处吗?”
骆安歌并不领情:“那也要看你什么态度。”
我咕咕笑起来,哎,要让这两个大男人握手言和,那得是多么跋山涉水的一个过程啊。
因为汤川秀行动不便,骆安歌只好叫外卖到病房吃,结果这两个家伙又杠上了,明明盘子里那么多肉,两个人偏偏要争抢一块骨头,差点又打起来。
看到这一幕我却觉得安心,也许只有这样的方式,才是最适合这两个人的。
相安无事了几天,收到夏琪的请柬,这家伙跟了何俊熙之后创意层出不穷,做的电子请柬清新又可爱,婚纱照也别具一格。
我算了算时间,婚礼是在一个月后,那时候刚好新年放假,骆安歌应该也能挪出时间陪我去。
汤川秀住院这段时间,除了上课以外,我的任务就是在医院陪他,骆安歌没事也会过来,两个人依旧别扭着,老是抢东西老是吵架,不过眼看着感情是越吵越好了。
有时候我在图书馆看书,骆安歌打电话来,第一句就是问我:“没去陪你哥?”
有时候我去医院,骆安歌没有陪同,汤川秀也会问一句:“骆安歌加班?”
我惊喜于这样的改变,知道他们都是为了我才这么容忍着,于是对他们提的要求都尽量做到有求必应。
眼看着就是新年了,我们提前两天就到了香港,骆安歌和汤川秀各自忙着工作的事情,我就陪着夏琪准备结婚的东西。
她现在胖了,也更漂亮了,举手投足都是豪门少奶奶的味道。
何俊熙的继父对她很好,两家人现在变成一家人,住的地方也近,夏琪怀孕后简直就是公主,被大家捧在手心里。
我们俩躺在何俊熙家那逆天的游泳池旁边,喝着果汁,谈论着分别以来的事情。
夏琪说李万秋过两天也会带着孩子过来,然后他有点不高兴:“也不知道我爸怎么想的,明明江福海那样害过他,他还要邀请人家。”
我安慰她:“你爸有你爸的难处,多体谅吧。”
她嘿嘿笑起来:“上一次你怀孕,满三个月之后,是不是就可以那个了?”
我愣了愣才明白过来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强压下心头的难受,我笑着问她怎么这么问。
她脸红起来:“还不是何俊熙那混蛋,一天晚上闹得我睡不着觉。医生说三个月以后就可以适当,可是我总是害怕,结果他不能尽兴。”
许是看到我脸色不太对,她握住我的手:“是不是勾起你的伤心事了?”
我摇摇头:“没事,习惯了。”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再要一个?”
我叹口气:“还早呢,再等等吧。”
婚礼那天李万秋和江城幻就带着孩子来了,其实我有点别扭,江城幻算是夏琪的前男友,这关系怎么看都有点尴尬。
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夏叔叔牵着夏琪的手缓缓走向何俊熙,两个人在神父的见证下互换戒指,完成人生最重要的时刻。
我靠在骆安歌怀里,谁知道他突然跟我咬耳朵:“宝贝,我还欠你一个婚礼呢。”
我看他一眼:“骆安歌,你欠我的可多了。”
这时候有两个参加婚礼的中年男人过来跟骆安歌握手,三个人低声交谈起来。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看见刚才哭成泪人的苏阿姨往外走去,而跟在她身后的,是好久不见的江福海。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一对新人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我却决定要一探究竟,于是捏了捏汤川秀的手心,偷偷拽着他退出人群。
全部人都集中在婚礼现场,外面除了两个服务员,再没有旁人。我们跟上去,就看见苏阿姨闪身进了休息室,而江福海左看右看之后,也尾随了进去。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将会看到的是什么,所以当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听见的是苏阿姨的哭声的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事情严重到什么地步。
苏阿姨哭得很伤心:“江福海,你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呢?”
江福海的声音透着奸诈:“苏苏,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你知道的,我爱的一直是你啊。”
“江福海,你别说了,我叫你别说了……你被碰我,你别碰我……”
刺啦一声,布料撕碎的声音,女人的哀求声,男人的喘息声……
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起来,我突然想起来夏琪一家离开康城那天,在机场的时候,苏阿姨单独跟骆安歌说话,难道就是与此事有关?
还有夏琪被宋爱凤撞得住院那一次,我跟江福海起了冲突,苏阿姨也在,她一看见江福海就害怕的浑身颤抖着,原来都是有原因的。
汤川秀还想阻止我,可是来不及了,我从墙上掰下一个灭火器,一脚踹开房间门。
当我看见江福海跟个禽兽似的光着屁股趴在苏阿姨身上的时候,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理智,我冲过去,举起灭火器,狠狠砸在他头上。
江福海连闷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倒在了地上,苏阿姨捂着嘴尖叫起来。
汤川秀赶忙脱下外套套在衣不蔽体的苏阿姨身上,然后喊我:“快走。”
我摇头:“你带苏阿姨走,我来善后。”
他有点不耐烦:“你怎么善后,这里有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