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不死心又去一个寺庙求了夫妻和美的同心结,这次谢砚怀竟破天荒的收下。
谢砚怀入睡后,沈清筠在一旁盯着他看了许久。
睡着的谢砚怀少了几分凌厉,那薄唇也不再吐出伤人的话语。
沈清筠轻声道:“当初你愿意收下我的同心结,是不是证明,你对我也曾有过片刻心动。”
她自然得不到答案……
月凉如水,沈清筠起身走到房走廊上。
却见门外齐新将刚才那枚戒指放在一个做工精致的盒子中收藏好之后,神色怜悯的低声自言自语。
“太太,你要是知道你当初费尽心思求来的同心结,出门就被送给了街边的流浪汉,你该多难过。”
沈清筠整个人蓦地僵住!
尽管只是一缕幽魂,她却感觉自己似乎被月光冻成了冰。
她的心似乎又开始密密麻麻疼起来,那疼痛绵长而持久,像是千万只虫在不停啃噬。
远胜当初心脏被子弹洞穿。
……
两天之后,谢砚怀为了度假山庄的项目亲自到丰灵山脚下考察。
丰灵山下,沈清筠看见这熟悉的地方,感慨万千。
谢砚怀刚下车,便看见一对老夫妻相携,一步一跪,颤巍着往山上而去。
他看了片刻,转头看向丰灵观的观主:“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观主轻声解释:“我丰灵山有一条出名的传说,据说一跪一叩首,诚心跪完这千级台阶,所求的事情便可实现。”
“不过这千级台阶跪下来可会去掉半条命,所以很少有人能够跪完。”
谢砚怀蹙眉:“那他们为什么还要跪?”
观主叹息一声:“这对老夫妻的儿子是联合国维和部队的军人,他们这是来求儿子平安,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谢砚怀沉默片刻,内心隐隐触动。
突然,观主身后活泼的小道童插嘴:“这算什么,五年前,有一个女人为了求危在旦夕的爱人平安,在这阶梯上整整跪了九遍。”
“我看她那不是求神,是想以命换命。”
齐新惊叹开口:“世界上居然有这么痴情的人,那女人叫什么名字?”
就连谢砚怀亦忍不住停下脚步。
那道童仰头回想片刻。
“好像是姓沈,叫……沈清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