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咸不淡地说:“你怎样澄清你自己,你毕竟一脚踹进了混水里,脚上不会那么干净吧。”
小蒙急赤白脸地说:“纪文斌同学,请你相信我,我向毛主席保证……”
纪文斌有些玩味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她一急竟把毛主席都搬出来了,纪文斌终于憋不住了“扑哧!”笑出声来,他笑完之后说:“我可不相信什么宣誓之类的鬼话,如果誓言真那么灵验的话,恐怕这世上活着没几个人了。至于毛主席,他老人家生前日理万机,死后安息在纪念堂,他也帮不了你这个小女子什么,你要证明自己,只能靠自己了。”
小蒙脸越发红了,她索性一跺脚说:“这件事查不清楚,我誓不为人!”
小蒙回到宿舍,她对着云彩的空床发呆,她怎样才能查出这件事,她的大话已说出,可凭她的能力怎能是云彩的对手,自己刚才真是脑子被门挤了,竟跑去在纪文斌面前放空炮,又为云彩徒增笑料。
现在自己强行给自己扣一个大帽子,自己要不就被这个大帽子彻底把自己压死,要不就使劲儿举起这个帽子,让自己露出头来,怎样才能套出云彩的话呢,她苦思冥想着,可直想到日暮西沉,她的脑浆子都想疼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她总不能拿把刀去逼云彩吧。
那可千万使不得,那是犯罪,现在连公安局都不用刑训逼供,她算什么,要不!她晚上蒙上面,冒充古代的女侠,她想起了武侠剧里的镜头,这倒不失是个主意,可万一被揭穿可怎么办呢?对,有了……
这是一个月郎星稀的夜晚,喧闹了一天的大学校园如今静谧下来,只有风吹过时,树叶暗动,发出几声细不可闻的声响。
在月桂的宿舍里,只有云彩一个人入睡了,这个宿舍本来四个人,可月桂生病体养在家,有一个女生星期天回家了,小蒙不知跑哪儿去了。
云彩正睡得很沉,她突然觉得有一双冰冷的手在摸她的脸,她被惊醒猛地睁开眼,她心惊地看到眼前有一个身穿着长长白袍的女人,披着长长的乱发,脸色也煞白,她目光直直地看着她,眼神空洞无比,可却像一个深洞要把人吸进去。
云彩惊悸无比,她刚想张口叫,那个白衣女人却适时地用冰冷的手塞住了她的嘴,然后,她用阴冷无比的长腔说:“姑娘,我是月桂的娘,我今天来看她了,可她不在宿舍,不知今夜她去哪儿了。你能告诉我吗?”
云彩一听更加毛骨悚然,她早就听说月桂父母早丧,她的嘴被捂着,她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呜”声,还有拼命地摇着头。
那白衣人刚才还空洞无物的目光,突然凌利起来,像两把闪着寒光的剑一样,直刺云彩的心肺,云彩不由身体开始瑟瑟发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