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碎草说:“行了,你们别在斗嘴了,咱们赶紧回去帮月桂治伤吧。”
云彩说:“我听说蜜蜂蛰了,用鸡蛋清抹在红肿处几个小时就能好。”
月桂苦着脸说:“我想先回家,我这个样子怎么回学校,不吓死几口子。”
陈磊说:“那我送你回家。”
纪文斌说:“你怎么送她回去,你还是我开车带过来的,难不成你背她回去,还是我来送她吧,我用军用吉普车送她回去,路上没人看到她的猪头了。”
月桂白了纪文斌一眼,想想也没更好的办法,就算默认了。
月桂拉着陈磊的手说:“陈磊,咱们一块走吧。”
云彩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结局,竟让纪文斌对自己生疑,而月桂还要坐上纪文斌的车,她只有在一旁看的份儿了。
纪文斌看着此时面目全非的月桂还对陈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他不由不高兴地说:“怎么,还怕我半路非礼你不成,你刚才都照镜子了,也瞧见自己那副尊容了,我现在还能对你提起兴趣来吗?”
月桂被纪文斌一通抢白,她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她心里其实顶讨厌这个纪文斌了,虽然他是学校公认的“白马王子”,大众情人,可她却对他不感冒,因为,她认为纪文斌太过狂傲,相反,她对为人老实、宽厚的陈磊很有好感。
陈磊为月桂解围道:“文斌,女孩子脸皮薄,你给人家留点面子吧。”
纪文斌其实也不想总给月桂难堪,只是他上次求爱未果,所以对月桂心里有气,有几个女孩敢拒绝他纪文斌的示好,再加上看到月桂对陈磊那副依恋的样子,更让一向自负的他心火猛窜,众多不满在心中集聚、压榨、发酵说出的话自然变味了。
纪文斌对陈磊一直向着月桂说话很不满,心想:重色轻友的东西,亏得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他冷哼了一声说:“走吧,你们俩跟我上车去,别一唱一合地挤兑我了。”
陈磊讪讪地说:“文斌,我没别的意思只是……”
纪文斌不耐烦地说:“行了,我不说你重色轻友就高抬你了。”
云彩看着纪文斌掩着心中深深醋意,她说:“要不这样,我骑摩托车带月桂回去。”
纪文斌说:“月桂脸肿成这样风一吹不痛死才怪,你要带就带陈磊回去吧,帅哥、美女共骑一辆摩托车很招人眼的。”说着脸上浮起几丝坏笑。
月桂说:“陈磊身上也被蛰了,被风吹也会很痛的,就让他坐车回去吧,我可以和云彩一块回去,不过,我现在这个模样就所吓着人了。”
纪文斌听到月桂如此关心陈磊,心里的醋意越发浓了,可他又不便发作,他冷着脸什么也不说。
云彩却借机说:“既然,他们这样彼此关系心对方,文斌,你就送他们一块回去吧,别拆散了他们这对落难的鸳鸯。”说着故意发出几声快意地窃笑,她故意激怒纪文斌。
纪文斌可不想云彩把月桂往陈磊怀里推,他瞪了云彩一眼说:“怎么哪儿都显着你了,不会说话就少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陈磊、月桂,我们走,我送你们一块走,别把我纪文斌看得那么小气。”
云彩借机说:“你把我也捎上吧,别扔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
纪文斌恼怒地说:“骑上你的破驴自己走,都想让我做车夫,我只伺候病号,你又没被蛰。”
月桂见云彩被纪文斌抢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安抚云彩道:“云彩,你别生他的气,他这人就这副德性,再说天色快晚了,你把你的摩托车扔在这荒效野外地也容易丢呀。”
云彩看纪文斌沉着脸一言不发,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向自己的摩托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