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的事情就是跟我有关系!”
刘建人高马大,要制住一个纤细的女人并不费力,皱着眉头满眼嫌弃:“别以为我现在跟霍成凛是兄弟,我就不敢打你。老实点,跟我去说个明白!”
“你放开我!我在霍家干什么用不着你管!”叶彤彤快气疯了:“那个阮寒星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要你在这里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才刚成年吧?她也下得去嘴!”
骂得不干不净,不堪入耳。
“你自己不要脸去当别人小三,就当谁都跟你一样。”刘建听不下去,红着耳朵骂道:“霍夫人才不像你,不知廉耻、没羞没臊。”
“哟,还护上了?小狼崽子当情人就是护短。”叶彤彤阴阳怪气:“可惜你没有霍沉有钱有势,再喜欢她又能怎么样?你看她搭理你吗?”
想到霍沉的手段,她的眼底忍不住闪过惊恐。
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被抓住。
本想毁了那盆兰花就走,可惜在她眼里这些花跟网上的图片都差不多,一时竟然找不到到底是哪盆这才耽误了时间。
被这个小杂种撞破,这会儿只想快点脱身,免得惹火上身。
“这是我们霍家的家事,你不要管太多。”叶彤彤挣扎:“霍沉最是睚眦必报,让他看到小心饶不了你!你撒开我,我就当今天没见过你,否则你和阮寒星那个臭女表子的事情可就兜不住了……”
“妈。”正在这个时候,花房的门口传来霍成凛沉重而又难过的声音。
叶彤彤身形一僵,被当场抓包,却丝毫没有心虚愧疚。
她反倒张牙舞爪,嚣张至极:“叫什么叫!看看你这个同学在干什么?妈妈不过是不小心碰倒了一盆花,他就要动手打我!你还不快把他拉开!”
看到他过来,刘建犹豫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松了几分。
叶彤彤趁势挣脱了他的禁锢,揉着手腕骂道:“你是霍家养的狗啊?这么舔阮寒星的臭脚,你……”
“妈你别说了!”霍成凛忍无可忍,打断道:“你不是说,上次看到花房里有一盆花很漂亮,想进来看看吗?我给你把看守的人引走,你就是这么看的?”
花房经过一番折腾,遍地狼藉,许多昂贵漂亮、被精心照料的花倒在地上,甚至还被踩了两脚。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爱美的女人,却能对着盛开的鲜花真正辣手摧花。
之前被引开的园丁也察觉到不对,赶过来看到满场的狼藉,面色一沉赶去找主家汇报。
叶彤彤见状顿时急了,拿着包就想逃走:“我都说了我是不小心!行了行了,看你们霍家这小家子气……娶了个贫民窟出来的贱人,带着你也抠里抠搜的。不就是几盆花吗?”
“不看了!”她想撞开挡路的刘建:“老娘还不稀罕呢!懒得跟你们纠缠,走了。”
“妈。”霍成凛伸手拦住她,黑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你其实是为了那株重瓣素冠荷鼎来的,对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叶彤彤的眼底闪过慌乱,转而变成愤怒:“我在路上看到你爱吃的草莓蛋糕,特地送来给你吃,你就这么诬陷我?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妈!”
面对她,霍成凛第一次抬高了声音,喝止了她接下来的话:“草莓蛋糕,是我五岁时候想要的生日蛋糕。我现在已经十七岁了,我早就不爱吃了。”
小时候,班里的同学过生日,父母买了双层的草莓蛋糕,分给全班的小朋友一起吃。
他过生日的时候,想要一块草莓蛋糕,不但没有被满足,反而被关进漆黑的房间里,锁了整整一天。
他的生日,就是在恐惧的哭嚎忏悔中度过。
而这个女人,房门一关,自顾自地去打牌逛街……
“我,我怎么知道!”叶彤彤眼神飘了飘,理直气壮地扬起头:“你不爱吃你怎么不早说!我硬逼着你吃了吗?!”
“妈,这么久,你装够了吗?”霍成凛眼中满是痛苦,嗓音哽咽:“你知不知道,你的演技真的很拙劣……拙劣得我想骗自己你是真的改过自新,要做一个好妈妈都做不到。”
叶彤彤面色一变。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毁了那株素冠荷鼎,对你有什么好处?”霍成凛咬紧牙关,逼问:“你有没有想过,你逃跑之后,大哥会怎么看我?大嫂又会怎么看我?”
“你想没想过,我在霍家的日子,要怎么过?”
利用他引开园丁,惹下弥天大祸再逃走,她倒是逃之夭夭,那他呢?他怎么办?
霍成凛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痛苦地闭上双眼。
她不是不知道后果,她只是不在乎。
这个女人的血和心都是冷的,从来都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过。
自欺欺人,该结束了。
“想?想什么?”叶彤彤似乎也恼羞成怒,嗓音尖锐:“霍成凛,你装什么糊涂?既然你早就知道我是装的,你难道不知道我根本对那些花花草草没兴趣?你不知道我来花房有别的目的?”
“你愿意当我的一条狗,为了要个好脸色出卖你的好大哥大嫂,现在又装什么无辜?”叶彤彤恶毒地勾唇,尖锐的美甲戳在他的胸口:“现在后悔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儿子。”
“你要是还想认我这个妈,就赶紧让开。”她冷下眼:“我十月怀胎生下你,这是你欠我的!”
“我宁愿你从来都没有生下过我。”霍成凛眼眶通红一片,大颗的眼泪含在眼中,却始终没有掉下来:“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你既然不爱我,当初又为什么要生下我?”
“要不是你爸有钱,你当老娘愿意遭这个罪?”叶彤彤口不择言,怒骂:“今天你也是帮凶,你也躲不掉!既然都已经背叛他们了,就别在这装好人了!放开我!”
恰好这时候,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