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我知道小幺喜欢我手指、脸、胸……以及腰腹肌肉。”
青天白日人来人往,楚幺被说的脸红,哼哼道,“你最好保持住。”
沈无延道,“自然,只要小幺喜欢什么我就会有什么。”
楚幺故意唱反调,“我喜欢孩子。”
沈无延捏楚幺脸,“不,你不喜欢。”
两人点了面粉,不一会儿狼大也来了。
狼大怀里抱着两个小包裹,楚幺一眼看去,狼大还偷摸捂紧了。
楚幺也没在意,三人吃过面后又在城里逛了会儿。天太热了,狼大想山里的湖泊,催着楚幺回去。
回程先去了惠婶家,到她家的时候正是中午。
这次去下口村村民各个都很忙,惠婶也没时间招呼楚幺。
但是看着楚幺来,还看见两人相处亲昵,惠婶心里也高兴。
“小幺啊,这段时间要守好家里,楚家庄的人了疯似的。”
楚幺蹙眉道,“又怎么了?”
这话一出,迟钝的楚幺也都意识到了什么。
眉头蹙的越深了,脸色板着很不好看。
好像在春天草地上开心的走着,下一脚却踩中了隐藏的水潭溅了一脚的污泥。低头一看,原来鞋底的洞一直都在。他以为早就缝补好了。
惠婶注意到楚幺的脸色,试探道,“你不会就是楚家庄的人吧?”
“惠婶,对不起,我骗了你。”楚幺低头道。
惠婶先是惊讶,而后眼底涌现出了心疼。
她拍了拍楚幺道,“那真是辛苦你了。”
楚幺嘴角一颤,紧紧抿嘴后,声音有些抖道,“我是楚家庄的养子,林香是我养母。”
沈无延轻揽着楚幺肩膀,狼大也紧锁眉头阴沉要吃人的样子。
惠婶道,“什么养母啊,你这孩子哎!楚家庄最近接连出了很多怪事,先是进山被野兽咬,后面山界长刺独独他们那片山没山货。到这里大家都只是猜测楚家庄触怒山神了。”
“可这两个月来,靠山周围十几个村子都风调雨顺,甚至下雨都是晚上下白天就天晴方便干农活,而楚家庄硬是一粒雨都没下过。我们两个村子交接处的田土,一边是湿的高产的,一边是干涸裂口的。这明显就是山神责罚。”
楚幺想到路上看到的庄稼情况,这下也信了惠婶的猜测。
“可是……为什么拿庄稼……”
楚幺手心不自觉捏着,这才不得不正视自己内心。
他早以为自己心里划清了界线,和楚家庄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心里没有仇也没有恨,更没有什么不忍隔断的亲情。
但他心里就是很奇怪,每次听见楚家庄不好的消息,他应该高兴、应该狠狠踩两脚的欢呼。
但是他没有,只是心里淡淡的没有情绪反馈。
好像一听到楚家庄的消息,他胸口上就死死套上了一个透明的袋子,所有喜怒情绪被紧紧包裹挤缩,甚至呼吸都压在胸口有些窒息。
他现在知道了,这是为什么。
那透明袋子是名为“养育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