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终于有所松动,也许是还记挂着刚刚江局对他的敌意,每个毛孔都写满了拒绝。
语气就跟拉平了的牛皮糖一样,含糊不清又没什么感情。
“——嗯。”
江局:“……”
段裴景朝他使眼色,双眼里提示般的闪烁着光,跟个x光灯一样的,恨不得把他内脏都照清楚。
“……”江馁翻了个白眼,装作没看见。
江局:“……”
好在段裴景知道他口不对心,再接再厉,伸手拍拍他,用尽浑身解数,挤眉弄眼。
几次下来,江馁终于被整烦了,施舍般地:“……嗯,你好。”
江局:“……”
段裴景小声说:“称呼。”
“……不要。”
“为什么不要?”
江馁颇为不耐烦:“不要就是不要。”
“哎呀叫一叫没什么别害羞嘛你看你……”
江馁怒了,感觉自己的尊严跟地位受到极大的侮辱,差点把桌子都给掀了:“你有完没……”
“咳咳咳!!好了好了——”江局猛地咳嗽终止了这场幼儿园式教学,心说你俩在我面前眉来眼去的当我看不见呢,打圆场说,
“都坐都坐。”
……
水已经煮好了,热腾腾冒着水汽。
三个人围坐着,谁也没有先说话。
江局仿佛老痰卡喉,又是假意咳嗽几声,眼神乱飘:“你叫……”
江馁面无表情:“江馁。”
“我知道,我是想问……”
江馁:“就是那样。”
“那你为什么……”
江馁:“翘班。”
“那段裴景他是怎么……”
江馁:“认错人了。”
段裴景:“…………”
江局:“…………”
段裴景哈哈一笑:“他副业说相声的,比较嘴快。”
江局眼皮狂跳:“……挺好,天赋异禀。”
江馁在两人的瞪视下拆了瓶罐装纯牛奶旁若无人地插上吸管吸溜了一口,神情明显变得餍足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