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段裴景说点什么,他自顾自把手一摊,示意般地:“嗯?”
段裴景:“……”
江局:“……”
“你……你……”江局轰然站起,重达四百多斤的红木座椅硬生生被他拖得吱呀一滑,惊得段裴景也吓一跳,跟着站了起来。
江馁挑眉,把茶饼一放。
“怎么?”
江局瞳孔震颤,显然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你是谁?”
“……”
对面问的人看着两鬓白,有个五十岁的样子,一见到江馁就跟见到什么厉鬼起死回生一样,惊疑不定地打量他。
江馁:“?”
谁?
段裴景没有接收到他的脑电波,先安慰江局:“江局,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
江局似乎有点站不稳,顺势扶住了前来搀扶的段裴景。警惕的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过眼前的omega:“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江馁被质问得心情非常不佳,又懒得跟一个老头子计较,转身就走。
“站住!”
……江馁脚步一顿。
收集的消息中形容这个人的词汇大多是“心狠手辣”“心机深沉”“杀人兵器”。
此时此刻江局的心跳快飙到,心如擂鼓,头皮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就这样放他走!
“……你是那个人,那个笼中鸟场上的人……对不对。”
笼中鸟……
段裴景瞳孔微缩。
“……哈。”
江馁短促地笑了声,总算明白了。
他这个人,是没有真正的容身之地的。
江馁在两人的注视下缓缓转身,顺便将门推上。
阴影中瑰丽的眼眸里翻上来点意味不明的光影,“怎么。”
“——要杀我?”
残忍、冰冷的眼神,那天在格斗场上,满地血痕中唯独留存下来的那个纤瘦而阴狠的身影,与今天的他重叠,江局只觉脑中嗡嗡作响,反应不得。
霎时,房间内只剩三人,落针可闻。
“……”
渐渐的,他的额间缓缓冒出了冷汗,示意般地拉了拉段裴景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