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这样的话,段哥不就比我们还倒霉了吗?”
庄铮鸣感觉内心有块石头往下沉:“如果他们有帮手的话,单靠蓝池跟段裴景妥妥就是送人头啊!我们得赶紧出去!”
……
另一边的段裴景又重新回到了地下室,仍旧是那几排架子,但空气中连一丝信息素的味道都没有。
段裴景说:“你们老师为什么会把资料放在这里?”
越和:“这个倒不是他非要这么做,其实我们这些人对所有地理位置的分布都不清楚,基本全靠不同的人蒙着脸带路,我能下到这里,也是因为跟着你才找来的。”
“选这么个地儿。”非选赌场下边,段裴景说,“你们那个赌场老板是什么来头?”
越和跟着他,闻言说:“赌场?什么赌场?”
段裴景倏地定住脚步:“……”
越和见状也略显迟疑,缓缓说:“我们这儿……从来没有过什么赌场啊……”
这句话就像是兜头一泼水,把段裴景浇了个彻底的透心凉,寒意瞬间弥漫了上来。
而赌场的情景也如同卡带一般倒退重新播放在眼前。
荷官并不是没有舌头,而是她作为一个虚构的产物,根本没有独立的思维。
纸醉金迷的赌徒看似像是在酒色财气中狂欢,但是仔细一回想,那飘落在空中飞舞的钞票哪里是人民币。
是冥钞啊。
如果这样,那那条桌上的蛇……
忽然,一股阴嗖嗖的凉风轻盈擦过他的肌肤,段裴景忽然察觉到什么,猛地将越和往外一推。
一柄长约十厘米的短刃擦着他的脸颊过去。
因为躲避不及时,还是被剐蹭到了,一丝浅淡的血痕出现在他的脸上。
越和连连后退几步,见状喊道:“段组长!”
段裴景没空理他,将凭空出现的手连接着身体整个拽了出来,侧身抬腿将人猛地一踢——
怀揣着把那人五脏六腑踢碎的力度,将人瞬间踢出数米远。
甚至还没反应过来,那人直直飞了出去,连连撞翻了好几个架子。
“咳呃……!”对面的人出一声痛呼,在零零碎碎的瓶瓶罐罐里爬起来,手上全是被玻璃瓶割伤的血痕,他骂了句脏话:"操。"
“操谁呢。”
段裴景几步跨过去,脸色阴霾极重。
一只手提着对方的领子将人拽起来,往他脸上狠狠招呼了几拳,打得人口鼻喷血,接着猛地往地上一贯!
这一击可不是开玩笑的,s级蕴含的单纯的肉体力量起码有普通人的数百倍,足以把一个普通人当场摔暴毙。
但异能者却没这么容易死,却也够他受了,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的五脏六腑像是移了位,又被摔了个稀巴烂,骨头被硬生生摔断了几节。
还没等他喘口气,胸口就被一股巨力狠狠压住,直把人压的喘息不能。
段裴景居高临下地碾了碾,毫不留情地踩着他不松,缓缓说:“——江馁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