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馁根本不会跟他们进行交流,他见过江馁最多的样子就是靠在窗边看着外面,但笼中鸟的位置不会透露给任何人。
包括越和,所以窗外的景色也只是一片看不到边缘的黑暗。
他的脸上没有情绪,喜悦也好、被囚禁的愤怒也好,什么都没有,只剩下平静到麻木的寂然,像一个被牵动着的死人。
那个时候的越和远远看着他,感觉他就要快跟窗外的黑色融为一体一样,化作虚无最终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这样有烟火气的江馁,越和还是第一次见。
想着想着,他的心境倒是慢慢平和了下来。
他扯了扯江馁的手,开玩笑说:“走吧,走这边,很快就能出去,我还背得动,咱们暂时不用把段组长扔了。”
江馁愣愣看着自己被扯住的手,莫名说:“你不怕我了?”
越和笑道:“现在不会了。”
……
“刺中段裴景了吗?”黑暗中有人这么说着。
刚刚那个异能者被江馁打了,还没缓过神来,撑着墙说:“刺中了,但是被dusa,还有那个背叛者给带走了。”
“dusa如果想带人走,凭你们又怎么可能拦得住,不过足够了,段裴景暂时就构不成威胁了。”
异能者猛地抬头:“构不成?你知道他的异能有多棘手吗?我差点死在那!为什么不趁此机会彻底了结他?J,你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被称为J的男人叹气:“先不说dusa在场会不会让你动手,这次能得手也是因为段裴景的注意力在dusa的身上。”
“退一步来说,段裴景的家室显赫,靶子太大了,到时候媒体炒起来舆论又是一边倒。我知道让你受委屈了,但这件事情先听我的。”
异能者冷哼一声,轻蔑地说:“我跟你这种连异能都没有的家伙没什么可谈的。”
“……”J转过了头,脸陷入了黑暗中,看不清他是什么神色。
“随便你怎么想,我会自己出手,到时候你最好祈祷我不会把你供出来吧。”
他转身就走,在开门的一瞬间他被一只带着皮质手套的手死死掐住了他的后颈。
然后用力惯在了门上,力道大到几乎要把对方的头骨都挤压变形。
这个屈辱的姿势让他立马想到与江馁的对峙,那种束手无策犹如待宰猪羊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恼羞成怒地吼:“干什么!你这个下贱的……”
哧——
冰冷的尖刀猛地刺进了他的脖子,突兀地中断了他的话,皮肉划开的那一刻,鲜血顿时如泉涌。
J说:“你似乎很是看不起我们这种没有分化出异能的普通人啊,可是能怎么办呢?”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动作却强硬到不容置疑,狠辣,无情。
那人痛苦挣扎着,喉咙里不断出濒死的“嗬嗬”声。
下一秒,染血的尖刀从皮肉中抽出,动脉血直接飙到了天花板,轰然倒地。
J站在血地里,对那具尸体说:“最后了却你的还是我这种人。”
他唤了一声:“陈权。”
门外的陈权推门进来,仿佛没有看到地上的大片血迹一般,目不斜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