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将他卷进来,所以我只需要你回答我几句实话就行了。”段裴景叹气。
其实这张照片并不是什么弟弟,而是牧淳根据基本信息随便匹配的一个比较相似的aI图。
由于距离,邹平安的神经本就崩的很紧了,根本不需要看清,就足够让他崩溃。
邹平安的嘴都在抖:“……我知道的也不多,你就算把我抓过来也……”
“现在我只想搞清楚一件事。”段裴景的神色冷凝,“你跟江馁是什么关系。”
“江馁?”邹平安只迟疑了一瞬,然后就反应过来,“你说他?”
段裴景没有说话,他当然知道这个名字是假的。
“……他啊。”邹平安冷笑,“还记得我之前说的那天晚上在实验室看到的实验体吗?”
段裴景仰了仰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他就是那个实验体。”邹平安咽了咽口水,“那天在地下室的时候,所有人都被他杀光了,我只能躲起来。想着,等人都走了我再出去,就当我没来过——但是他居然凭着空气中那点稀少的信息素味硬是把我给翻了出来……他妈的我真以为我要死了我草,但这个时候,忽然来了个外国男人,二话不说往他脖子上扎了一针,人当场就倒了。我以为他死了呢,真没想到啊。”
“你是怎么知道那儿的?”
邹平安低声说:“……就是被那群人带走的。虽然做完基因检测他们就送我回来了,但这群狗娘养的派人偷拍我弟弟上下学的照片,然后给我。我知道我被监视了,但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们叫我偷东西引起你们的注意,至于想干什么,你就算再来几百趟都没用,我真不知道。”
段裴景感觉被cue到了,扯扯嘴角问:“那个外国男人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邹平安摇摇头,他往脖子后颈一点比了个手势,说,
“他就是在这儿往他脖子上扎了一针,离腺体特别的近,隔远了一看,我都以为他就扎在腺体上了。他妈的吓死我了,这搞不好也是要闹出人命的。”
不是以为,是就是扎在了腺体上。
如果江馁的异能有这么难搞,想要强制快制服他,在腺体上直接扎麻醉的确是最快的选择。
但是腺体脆弱,如果直接往上面注射刺激性药物,所产生的反应轻点就是只能将腺体摘除,严重了就是死亡。
腺体被药物刺激,怎么可能会安然无事。
在车上的时候,江馁还求过他别送他回去,他当时是怎么说的?他说不行。
段裴景用大拇指的指尖掐着中指的指腹。
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涌上心头,段裴景眼底的黑沉越浓郁。
“段哥!”蓝池闯进来,“有新现。”
“那个……我都交代完了,能放我出去了吧?”一旁的邹平安半期待半请求地说。
“你作伪证和知情不报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还想出去?”
邹平安一听这话急了:“哎不是,我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你们还扣着我做什么?”
“请你做客啊。”段裴景一笑,“包吃还包住,要是无聊了,就数蚂蚁,不贴心吗,总比你四处躲着要好吧。”
邹平安怒不可遏,站起来又被拖了回去:“……你们太不讲道理了!我告诉你!我要举报你,投诉你!喂!喂……”
任凭人在身后嚎,段裴景直直出了门。
……
蓝池紧跟其后,两人直直走进了牧淳的电脑室,牧淳将屏幕信息调出来,是一个满脸胡须的中年男人。
“胡放,四十二岁,c级异能者,异能是能够读取比自己低阶层的人的心理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