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陈权意有所指地点了点脸上长而恐怖的疤痕:“你不会把这个也忘了吧。”
……
就算脑子再怎么迟钝,江馁也明白这可能是他干的。
毕竟打架的时候也不能完美照顾到每个人的情绪。
那这个人就是生气了。
他想了想,然后说:“我干的,让你割回来,别挡路。”
“?”一刹那间,陈权的神情有些扭曲。
“你能自愈,割了跟没割有他妈什么区别。”
霎时,陈权又意识到自己这种上赶着找补的行为有多愚蠢,也意识到了江馁的变化。
他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而是先跟他讲条件。
“谁教你的,段裴景?”见江馁默认的神情,他古怪说,“你还真是……擅长勾引a1pha。”
回想起他行云流水把段裴景骗了个完美的章程,江馁自动过滤掉对方的语气,识别成了赞美。
“只是可惜。”陈权掰了掰手腕,“不管你跟那个姓段的睡了还是谈了,还是你单方面地把他当傻子糊弄了,你都得跟我走。”
江馁意识到来者不善,危险地眯起眼:“如果我说不?”
“那你会后悔的。”陈权不怒反笑,而且还颇为开心,“你是不是就连你回去会有什么下场,也忘了?”
江馁:“……下场?”
“布锐斯会搞死你的,尤其知道你跟其他a1pha搞在了一起之后。”陈权恶意地压低声音,“你不是最怕他了?”
几乎是在布锐斯这个名字一出来,江馁就像是被毒蝎蛰了一般,整个人突然颤了一下。
他已经忘记了每一个人的名字跟长相,却对每个人付诸在自己身上的所有痛苦记得十分清楚,刻入了骨髓,渗入了血液。
布锐斯?
怕?
他会怕谁?
明明这么想着,江馁却还是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为什么这个人的名字会让他产生如此大的抗拒。
从内心深处产生厌恶。
“……我怕他?”江馁问。
“对。”陈权随意说,“我差点忘了,你跟布锐斯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不过说不定他顾念旧情,觉得你知错就改,不打算整你了,嗯?”
“……”江馁可能在组织词汇,最终以失败告终,直截了当地说,“我不会跟你走。”
“……”陈权并没有动作,反而抱臂。
“看来你不信。”陈权笑了,“没事,你见了他,就不得不信。”
江馁大脑骤然一痛,一股腾升而起的烦躁几乎要烧断他的神经,思维有一瞬间的空白。
你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