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被霍晚月说错名字的乐团首席就属于这个乐团。
她最喜欢的国内乐团，所以才会忍不住出言提醒。
因此，霍清寒的这句话对她的诱惑力太大了。
霍清寒静静地注视着她问：“去么？”
纪明烟垂下脸，避开他的目光。
霍清寒拉住纪明烟的手将她拉到跟前手抬起她的脸，低声问：“去不去？嗯？”
纪明烟被迫望着他，清澈的眼睛写满了纠结。
霍清寒将她脸颊旁边的碎发拨开别到她的耳后，又问：“小禾苗回来你也这样吗？”
纪明烟面色微变，抿了抿唇，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她真的会回来吗？不要骗我。”
听到她跟他说话，且不是因为在外面害怕到极致逼不得已跟他说话。
霍清寒的心弦被微妙地一拨，无法言喻的感觉，他保证似的，“我不会。”
他眼眸里情绪复杂，低低地说：“我怕你不理我。”
低沉又磁性的声音钻进纪明烟的耳朵里，像是带着电流一般，她心口一颤，紧跟捏紧了手，绷着脸什么也没说。
霍清寒：“那我明天送你过去？”
纪明烟没回答，还在犹豫。
霍清寒：“并不是已经定下来了，李团长会看你的能力。”
纪明烟听了这句话，才在他的注视下，轻点了下头。
那天桑琪的话像根刺般扎在她的心里。
自从失去女儿后，她就沉浸在痛苦之中，事业也跟着荒废了。
犹记得上学时，老师说她是她见过的最有天赋和灵气的学生，而现在，她恐怕会让老师失望。
霍清寒：“那明天我就带你过去。”
他这次用的肯定句，纪明烟没有回应。
第二天，霍清寒带她去了乐团，见了团长和首席指挥，以及她很喜欢的首席小提琴手等人。
许是霍清寒已经提前打过招呼，所以没有什么寒暄，就让她弹一下《第一钢琴协奏曲》
纪明烟见人会紧张，弹琴不会。
弹完，她起身时，就看到团长和首席指挥互相点了点头。
纪明烟心里一轻朝霍清寒看去，他也走向她，在她旁边站着问团长结果。
李团：“没问题，技巧纯熟，感情表达也很到位，明天过来跟着一起彩排吧？”
李团最后这句是对纪明烟说的。
纪明烟面对他下意识地点点头。
霍清寒看纪明烟一眼，看到她的紧张和眼里的喜悦唇角也微不可察地勾起抹笑，对李团说：辛苦了。”
“应该的。”
接下来，霍清寒请乐团的人吃饭。
纪明烟也去了，她坐在霍清寒身边，心里无数次想要逃跑，但都忍了下来。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不然就算霍清寒把小禾苗还给她，她也养不好她。
这样的状态根本不适合养孩子。
她安静地坐在霍清寒旁边吃着东西，期间她最喜欢的首席小提琴陈晗跟她说话，问她这些年都做了什么工作时，她沉默一瞬也认认真真回她。
第二天纪明烟来和大家一起排练。
霍清寒送她过来，到门口时，想着霍清寒要走了，她像第一次踏入校门般，心里涌出一股巨大的痛苦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