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速死。
其它的想法,包括妹妹沈宛儿,那个挚爱霜儿,在脑海里都已经不存在了。
牢门打开,两个狱卒抬着担架走了进来。
躺在发霉稻草上的沈黎,被抬起来放在担架上,抬出了昭狱,放在了一辆马车上。
看着只剩下一口气的沈黎,虾仁不由得很想问朱标一句:你丫的皮肉之苦是这样?
这特么的能不能活下去都是未知数,还谈什么出海去倭国接人。
现在再把沈黎和沈宛儿丢回昭狱,绝对是死路一条,虾仁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叶秋,你把沈黎和沈宛儿带回府里安置,找大夫给他们治疗。”
虾侯府装潢得七七八八,叶秋和原凤营的五十人,以及部分五王给的侍卫,已经住进了虾侯府。
叶秋没有亲自送人回府,由石浩来负责。
这特么的,没了沈黎出面,那些走私商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虾仁,更不会相信老朱和官府,这还怎么出海?
操蛋的老朱,禁海别禁得这么绝啊,偌大的大明,愣是找不出几艘能出海的船。
虾仁拍着脑袋,想到刺杀他的主犯之一,就去找了蒋瓛。
“虾侯,刘子达昨日断气,他的老爹在抓捕当天就撞墙而死,家中男丁已
被斩首,女眷在送来京师的路上。”
“我特么的……”
虾仁彻底无语!
这操蛋的老朱,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老登,活该你的海军起步艰难。
虾仁是没办法了,只能另想办法。
“走,去曹国公府!”
李文忠正好在家,见虾仁来了,急忙开府门迎接。
二人一番见礼,在客堂分主宾落座。
“思本兄,我暂时是没法子派船去了!”
李文忠笑道:“虾弟来得巧了,刚收到天德的书信,他已经派人跟着高丽商人前往高丽,到时从高丽出海前往倭国!”
李文忠还拿出了书信。
果然是徐达送来的书信,信中还问太孙和虾仁有没有音讯。
虾仁略微宽了心。
这只是一个办法,最好还是再找条路。
想到李文忠刚才说的高丽商人,虾仁一拍脑门,特么的真是一叶障目,怎么忘了倭商了。
大明有走私的商人,倭国又岂能没有走私的倭商。
有钱能使鬼推磨,虾仁有的是宝物,足以打动那些走私商和倭商。
思路打开,虾仁豁然开朗。
“思本兄,我要带走银两!”
“我现在就让人装车,虾弟,银两送往何处?”
“有劳思本兄将银两送到虾侯府。”
“举手之劳而已,虾弟不必客气!”李文忠又道:“虾弟,犬子去了倭国,陛下娘娘的昆仑神火和玉净瓶还在这里。”
两个打火机和两个玻璃瓶,在李文忠手里如烫手山芋。
“思本兄,给我吧!”
李文忠急忙将打火机和玻璃瓶给了虾仁。
有了钱,虾仁第一件事就是抚恤悍驴卫队的伤亡兄弟。
悍驴卫队是保护虾仁而伤亡的,虾仁出手自然不会小气。
包括东宫卫士在内,阵亡抚恤一千两,伤残按照轻重在三百两到八百两之间,其余人人二百两。
凤营、悍驴卫队和诸王侍卫,安家费和一年粮饷,每人二百两银子。
这一下,就花掉虾仁将近十五万两白银。
这是亘古未有的超超超大抚恤,超超超多的安家费和粮饷。
消息传出,引得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