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染染目光都直了。
她比谢长宁矮了一个脑袋,稍稍垂着眼就能轻松把这血脉偾张的画面尽收眼底。
叶染染呼吸之间忽然感觉到有一股热流从鼻子里灌了出来。
喉咙有丝丝淡淡的铁锈味。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谢长宁正好喝完水。
叶染染正觉得无奈的时候,一双粗粝的大掌已经托起她的脸。
“你流鼻血了。仰头能止血。”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叶染染:真没出息。
她乖乖听话仰着脑袋。
这个角度又被迫和他对视上。
谢长宁的丹凤眼很好看,自眼角到眼睛尾巴都很好看的那种。
而且眼珠子很黑,盯着人看的时候里面像是有道漩涡要把人吸进去似的。
叶染染有些不自在,脸颊也开始发烫,脑子里也晕乎乎的。
就在她感觉不自在的时候,谢长宁也扭了头看向别处。
他嗓音有些低哑:“你没干过这种粗话,一下子做了这么多事情肯定受不住,可能是中暑导致流鼻血了。”
叶染染没好意思的眨眨眼,她清楚自己不是中暑。
实在是刚才那个画面令人热血沸腾。
谢长宁又说:“你歇会儿就先回去吧,再晚一会儿地里还有蚊子。”
这片坡地对面就是山林,下午太阳缓一些的时候蚊子就出来了。
这会儿鼻血还没止住,叶染染仰着脑袋也不好点头,也不敢说话,只能眨眨眼,但谢长宁偏着头看不着。
于是她眨了两下也就放弃了。
一会儿后,鼻血算是止住了。
谢长宁用刚才的衣服给她擦了溢出来的鼻血。
“你去歇会儿。”
叶染染点头,拿着被自己擦手擦脸现在又擦鼻血的衣服没好意思的坐到一边去。
其实现在天色也不算早了。
应该快到酉时了。
只是上边的太阳还牢牢挂在上面。
她就坐在田坎上看着谢长宁干活儿。
叶染染下午参与了种地,就能看得出来当中最拿力干活的人是谢长宁了。
谢文德干了大半辈子的活儿,虽然依然熟练,可人毕竟上了年纪,锄草都累得气喘吁吁,没干多会儿就得停下来歇几口气再继续。
大哥谢长年干活倒是不偷懒,只负责挖地。
不过谢长宁跟在后面打窝很快,等空地的窝打的差不多了,就会帮着上前面挖地去或者是锄草去。
他像是个不停歇的陀螺。
至于谢长元根本懒得瞧。
这片田地很宽,从早上一直忙碌到现在。
谢文德决定今天早点收工。
他站在田坎上说:“今年的红薯种下完了,明天去水田锄草。”
现在这个季节下田还是很冷的,搞不好就是一身湿。
谢长元是最烦这个了,一听到明天下水田,一张脸都愁烂了。
还有一点红薯种没盖上土,谢长年和谢长宁还忙着,都齐齐点头应了声好。
谢文德欣慰的看着二人说:“今天晚上家里炖鸡吃,咱们也早点回去。”
早点收工晚上还能吃鸡肉,谢长年和谢长宁面上也有些喜色。
一旁的谢长元眼睛直接亮了,高兴的流口水。
等等两人忙完最后的活儿,就收拾了农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