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娥在一旁提醒:“小心,别碰到娘的手!”
王秀娘松手甩了甩,也松了口气,赶紧进屋点灯去。
周氏抿着唇,气息奄奄的有些憔悴。
她转着眼珠子看着堂屋里的一众人,除了孩子,就剩叶染染没在了。
人不在就可以随她怎么说了,正合她的意。
周氏朝二儿媳眨眨眼,示意她来说。
家里就这个老二媳妇最得她的心,应该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话。
刘翠娥得了指示就站了出来,面目愤然。
“都是三弟妹干的!谁家摊上这样的儿媳真是倒了大霉了!”
屋里的人齐齐看向谢长宁。
谢长宁只是皱眉。
“二嫂,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别绕弯子了。”
刘翠娥指了指周氏包的像粽子一样的手。
“今儿中午都过了也不见三弟妹出屋子,娘怕她刚嫁到这里出什么事儿,就进屋去看看,谁知道她竟然拿剪刀刺伤了娘的手!你们说有哪家媳妇是这样对婆婆的?这不是大逆不道吗?”
周氏心里得意洋洋!
还是老二媳妇会说话!
她手上的伤口虽然出了不少血,但大夫检查过了说没伤到严重处,几天就能结痂,半个月就能碰水了。
只不过让大夫帮忙包的严重些,才好收拾叶染染这个不孝儿媳!
谢长宁看了眼他娘包的像粽子的手,皱眉问:“娘,叶染染为什么会突然刺伤您?是不是您说了什么惹她生气的话?”
谢长宁脑子里不禁想起那个女人哭哭啼啼,又柔柔弱弱的样子,不像是会随便动手的人。
事出肯定有因,只是简单进去看看,怎么会突然动起手来?
谢长宁在这个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周氏的脾气也知道。
周氏不乐意了,差点一骨碌站起来,屁股动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正在装伤势严重呢,又赶紧瘫坐了回去,有气无力的说。
“我可是你娘!你连我说的话都不信了?”周氏一脸委屈:“我能怎么说她?我是进屋叫她出来吃饭,怕她饿着!谁知道她突然就给我这么一剪刀,我真是冤死了我!”
“就是娘说的这样,当时我都亲眼看见了!”
刘翠娥信誓旦旦出来作证。
王秀娘想说话,看了眼婆婆的眼神欲言又止。
当时刘翠娥和她正在院子里做事,是听见周氏的叫喊声才跑过去的,看见周氏一手是血从三弟他们屋里跑出来。
刘翠娥哪里是亲眼看见娘和三弟妹说什么了?
王秀娘知道自己在家里人微言轻,说了还会被娘记恨回头还要收拾她,终于是没开口。
进屋后就没说过话的谢文德拧着眉心,“长宁啊,把你媳妇喊出来问问到底是不是这么个事。”
周氏脖子一扭,也不害怕。
反正有老二媳妇帮着自己说话,老大媳妇又是个性子弱的,不敢乱开口。
只要咬定了是叶染染大逆不道,有的是她的苦头吃。
刚进门就这么不听话,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调教!
谢长宁点头,转身去叫人。
屋里的叶染染早就醒了,外间吵吵闹闹的声音她听的不真切,也不难猜出是有人在告状。
有人敲了房门。
叶染染懒洋洋的问:“谁呀?”
“是我,谢长宁。”
谢长宁……她的新婚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