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走廊爬出来,回忆着仿真鼠蹿出的轨迹,怀疑是不是拐桌子底下了?
温杞谦余光里又见黑影动态,警觉地举起蒸汽拖把,要拍打。
定睛一看是卢倾倾,他喝她:
“赶紧起来!地上脏死了!有老鼠!”
卢倾倾没明白过来温杞谦指的就是她的拉弦仿真鼠,吓得蹲在原地。
温杞谦跨步上前,把卢倾倾扯起来:
“小心它咬你!”
脚不沾地,卢倾倾觉得要倒,下意识把手搂在温杞谦的脖子上。
“我的仿真鼠不见了。”
她朝大红脸说。
仿真鼠?
温杞谦有点气。
卢倾倾不明白,刚才还抢救她、恐怕老鼠咬她的人,突然红脸冷成白脸,把她搡在地上,一手指着卧室的方向,一手提着吸尘器,极其冷淡:
“你的老鼠在尘袋里,如果你现在不赶紧
睡觉,它明早就坐垃圾车走。”
卢倾倾见况不妙,顾不上拉弦不拉弦,老鼠不老鼠的,溜进走廊。
温杞谦站在原地咬牙。
走廊又悄悄冒出半颗头……
看到他冰着脸,光头忽脩又消失了。
卢倾倾心想:
这是惹到杠了,他连咸鱼都恶心,老鼠快让他炸了。
扑倒在床上,卢倾倾就沉睡过去了,门也没关。
温杞谦收拾完家里,往卧室走的时候,余光里看到对门四敞八达,他别着脸,替她带好门。
第二天,卢倾倾被敲门声吵醒。
本来她就喜欢赖床,昨晚又误饮酒,今天直接起不来。
温杞谦一直敲。
卢倾倾不耐烦:
“干啥!”
“有人给你打电话。”
“谁?”
“自己看。”
门外才不负责汇报。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待会儿回。”
卢倾倾翻个身,继续睡。
门外继续敲,而且很有节奏。
卢倾倾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乱得跟木鱼似的,求饶:
“别敲了!我再睡十分钟!”
“不行。”
继续笃笃笃。
“五分钟。”
卢倾倾已经开始“割地赔款”。
“不行。”
手指非常有节奏。
“一分钟!一分钟还不行嘛!”
卢倾倾能赖一分钟是一分钟:
“你做个人吧!求求您!”
“好。”
终于,不敲了。
卢倾倾蒙住头,抓紧时间沉醉到美妙的一分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