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朝蒲扇发出“了不得”的赞叹声。
“哎,你怎么是个光头?”
不看事儿的还八卦的特别大声。
正问到卢倾倾的敏感神经上,她要炸,憋红了脸。
温杞谦在前面顿住步子,转身朝卢倾倾喊:
“你妈打电话了。”
卢倾倾下意识低头掏手机。
温杞谦朝她一甩下巴:
“打我手机上了。”
卢倾倾立刻嘀嗒嘀嗒跑过来,远离了八卦风暴眼。
温杞谦见卢倾倾跑近了,立刻转身,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家走。
卢倾倾跟在身后,抬头望着他:
“我妈怎么打你手机
上了?你提这么两大包东西,怎么接的电话?哎,我妈说啥了?怎么不打给我?”
咕嘟嘟一串问完,温杞谦只回了俩字:
“没打。”
“啊?”
卢倾倾五官皱成一团:
“没打你说打?你耍我?”
她小孩性子多,有点人情上的不开窍,温杞谦挑了挑眉,颊上似乎拉出个长弧。
卢倾倾以为自己看差了,他是挑眉吗?他活了?
她瞬间明白过来:
“哦,你是因为我没提东西耍我?我不是说了帮你提,是你不愿意啊!我帮你推购物车你都不愿意!”
他到底什么毛病啊?
一会儿愿意,一会儿又不甘心多出力。
爬楼梯温杞谦还朝卢倾倾指挥:
“跑起来!1、2、1!”
气得卢倾倾要拆楼。
这分明就是昨天她冲他花季雨季的小毛驴喊过的,小毛驴告完状,他到今天还要给小毛驴找补。
她边噌噌爬楼边骂:
“渴死我了!现在再有人惹我的话,我就喝他的血止渴!”
进门后,卢倾倾想起昨晚不洗手被点额心,放好鞋就去洗手了。
出来洗手间,分类好采买的温杞谦正往书房去,随手塞她一个东西。
卢倾倾下意识要扔,以为他要报复。
可凉意僵住了手,手上动作就迟了。
她低头。
插着吸管的可乐。
易拉环反扣。
八月末的冰可乐,冻得她有一时的僵。
站在原地,像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