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可乐要什么吸管?”
卢倾倾直接把吕伯庸缓解的尴尬又复活:
“握手也不需要干哕。”
她记仇。
温杞谦整理好了自己,听见这话,抬眸过来,望了卢倾倾一眼。
他居然没带干呕后的狼狈相,只沉了下喉结。
卢倾倾看都不看他,她是个非常没有耐心的人,虚假的热情压根不会有第二次。
可不会像石光荣一样,激情燃烧一辈子。
要是有锤子,倒可以给温杞谦激情燃烧的一锤子。
吕伯庸还在疑惑:“你们俩谁能
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亲戚关系?”
也许吕伯庸想找破冰的突破口,但卢倾倾已放弃和温杞谦的关系建立,端着没吸管的可乐走开了。
随便那个傻狗解释去吧,把自己得罪烂了,一点寄人篱下的压力都无了,只剩“住你家是给你脸了,不然我怎么不住别人家?”
卢倾倾皇帝下江南巡行宫似的,准备自行参观温杞谦家,都不需要托他介绍。
但她电话响了。
是她爸孙屹元。
恰好有一肚子怨气要撒,不能叫温杞谦听见,卢倾倾躲进走廊寻地方接电话。
温杞谦正拐进走廊,往洗手间去,见卢倾倾眼观六路找地方,他只迈了一步就到了她面前。
卢倾倾下意识往后一躲。
喵的,吓唬了你驴子,你就要揍我?
走廊不算窄,但同时填两个人,瞬时有点狭逼。
卢倾倾举起拳头,威风嚯嚯:
“狭路相逢勇者胜!放狗过来!”
温杞谦白净的脸上一动,似笑非笑。
哼,他怵我了!
知道我也不是吃素的!
温杞谦太高了,斜进走廊的光剪出他的影子,黑压压在卢倾倾身上,超出她头顶很大一截。
有一刹那的窒息,卡在她的喉头。
内心乞求:咱别真打啊!我不抗揍!如果叫你爷爷可以休战,那么爷爷爷爷……
幸好他就顿在那里,腿没再动弹。
他忽然抬起一支胳膊伸过来,越过她的头顶。
来不及体会温杞谦什么意思,卢倾倾左手边忽然一阵光明。
开了一扇
门。
温杞谦:
“接电话在这里,没人打扰。”
卢倾倾收起拳头,想抬眼朝他道谢,她并非一味计较到小气的人。
但高度估量失算,抬了第一次眼,并没望到他的眼,只看到领口上方的突出喉结——
这个凸起的点,在青春期的异性眼里,有种异样。
卢倾倾立刻垂下眼,躲进门里,忘记道谢。
他无情无绪看着门内的她,替她拉上门。
造出一个私密的接听电话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