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鸦心里梗的难受,“夫人,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不如就算了?”
灵素似乎是不敢置信,看着她,笑了,“你让我算了?我这么多年的苦和恨白受了?”
“可陛下是无辜的啊,夫人恨先帝,可为何连带着连陛下一起也。。。。。。”
灵素转身,伸手怒指着她道,“你给我闭嘴,他不是我儿子,我怎么会养出这样的儿子来,他是白眼狼,是恶鬼,专门还害我的恶鬼。你见过将自己亲娘关冷宫这么些年的吗?”
“夫人!”白鸦叫了一句,剩余的话便没再说出口,瞧着她连站都站不稳,立刻去扶着,“夫人风寒烧了好几日,快去榻上躺着吧。”
灵素被她扶着过去,嘴里依旧笑,“若不是我有手段,对自己能下得了狠手,他还能放我不成。我既然自由了,当然不会去那该死的皇陵,守着一具不爱我的尸骨。”
躺着,心里猖狂,得意,她要复仇,向那些让她过得不好的人复仇。
离青泽,凤栖她一个都不会放过,只要离青泽一死,那就夺了一切,成女尊的女君,女尊整个王朝都要臣服在她脚下。然后她要挖了离星眸的尸骨出来,鞭尸策骨,去让女尊攻打南幽,将明皇后挫骨扬灰,若明皇后不死,她便让整个女尊为她陪葬。
她不痛快,她便不会让天下人痛快!
白鸦看着她脸色阴沉,面目狰狞,心里莫名的生出一股慌乱来。也不知,放她出来,这到底好不好?
可若她一辈子在这,自己不得也困死在这吗?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逃也逃不得,离也离不开。
接了禁足的灵素,果真是很快的就好了起来。也不知是因为病痛折磨,所以她出来倒也没惹是生非。糯糯想,许是就一只纸老虎,关久了,容易咆噪,出来便也安顺了,便也没在意。
快要到向南幽朝贺的时候了,使臣的人选挑出来,该准备的东西也准备好了。糯糯心里的迫切急归越发明显了。起初还能压制住,后来,便越发肆无忌惮了。
比如吃着饭,突然放着筷子道,“唉,这十天过的好漫长啊!”
又比如修着花束突然抬头道,“是不是明日就启程了?”
等织绣回答她启程的日期,糯糯又怏怏的,如霜打的茄子再被火烤,没法要了。
青泽看着坐在榻上发呆的糯糯,叫了她一声,“糯糯?”
糯糯根本没听到,青泽便冷声道,“启程了。”
糯糯立刻蹿起来,突然又反应过来,“你干嘛啊!”
“我瞧着你魂都没了!”青泽有些不开心,在她面前,自己现在就跟没事人去的。若她回去了,乐不思蜀,他岂不是丢了媳妇?
于是道,“要不我跟着你回去吧。”
“你不是还有好多事情吗?女尊的政务,南边的雪灾,黄金案也没完。。。。。。。”随口一说便是一堆的大事,“你若去了,这些事如何料理?”
青泽,“。。。。。。。”
他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