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瑶会医术这件事,哪怕苏业再不信,毒丸下肚,事到如今不信也得信!
“梁公子,她趁你昏迷的时候强硬喂给你的,不仅你吃了,当时在场的人全都吞了毒药。”
“现在我们都是一条绳索上的蚂蚱。离开之前,苏瑶威胁我们七日内不许找她的麻烦,七日后自会送上解药。”
苏业边说边观望着他的神色。
果不其然,梁子安怒了,“我想知道的是,她到底会不会医术,是哄骗人的,还是真下了毒手!”
“你赶紧去找郎中过来好好瞧瞧,最好是对毒术有所了解的!”
苏业知晓,冲着丫鬟吩咐道:“你留在这里给梁公子上药。”
说完之后,他一瘸一拐去了主屋,见苏建立。
经历了这一遭,他强压心中的慌乱,先是让人散播苏记食肆的谣言,让苏瑶经营不下去。
特别是苏建立一夜未归,他更没了主心骨。
苏业刚刚得到消息,爹从外面回来了,他马不停蹄过去,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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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建立停宿在庄府,这几日他和庄昌平彻夜长谈,新知县上任的事带来了不少压力。
许多关系要重新搭建,请知县吃饭,上下打点,离不开银子。
苏家除了酒楼进账,没有别的额外收入。
酒楼一个月最多能盈利几十两银子,大多时候看人流量。
苏建立十几年能把酒楼发展成这样,攒了成百上千的银子,大半部分是从庄昌平手底下做事得来的。
苏业来时,苏建立面色难掩疲惫。
庄昌平不好忽悠,自从秦管家被司家扣留之后,他对待周围人的态度就变了。
更加狡诈,更加小心翼翼,唯恐留下了不利于自己的线索。
就连苏业在他手底下做事许久的老人都信不过。
“爹,昨日我按照你的吩咐做了。”
苏业顶着张猪头脸,手肘缠着纱布,好不凄惨,“我带着梁公子去苏记食肆吃饭,梁公子看上苏瑶,要她做妾,结果被苏瑶硬生生打了出去!”
“连带着我们这群人都没放过,通通打了一遍,简直欺人太甚!让她给梁公子做妾分明是为她好!”
“苏瑶打完了人,还不放过我们,强迫喂了我们吃了毒丸,说不出七日必殒命……”
苏建立更加头疼,“你想如何?”
苏业老老实实道:“我派人继续散布之前的谣言,抹黑苏瑶的名声,今日应该有所成效。爹,梁子安不能得罪,你那边有没有精通医毒的人,给我们看看病?”
迎着苏建立要杀人般的眼神,苏业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淹没在喉咙。
他咽了咽口水,感觉大事不妙。
“蠢货!”苏建立甩袖,头疼地看着自己生的好儿子,“谁叫你对付苏瑶的?我跟你交代过,让你去食肆把东西藏好就行,你倒好惹出来这么多事!”
他冷冷问道:“你把东西放在食肆没有?”
苏业唯唯诺诺道:“放了,我藏好了,藏在了食肆的角落。”
“那就好,此事作罢,你不用管,带着梁公子在家好好养伤,之后的事情你别掺和。”
“等这件事完成后,梁公子想要苏瑶,我们双手奉上就行。”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只要东西在食肆,等失踪的事情被新知县查出来,苏瑶吃不了兜着走。
背上十几条人命,那可是砍头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