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过吗?他对她的表情变化很感兴趣。莫非他已闻名国际,不然她怎么这副神态?
没,只是有点耳熟。
他们一上车,由高速公路南下,她不想问他想带她去哪,她只是抱定一个信念——她要陪他走完这一生。
在车上她睡着了又醒过来。他的手一直未曾离过她的,让她备觉安全。
到了吗?她揉揉惺讼的双眼。
你醒了?他停进一间别墅车库内,她下了车。
房子是楼中楼挑高客厅的建筑。
他的住处很简单,一张四分之三的长沙发、一只桃花心木桌几、一只矮柜,还有一架电视和一组锚射cd音响。
你四处看看,我休息一会,待会带你去添购衣物用品。他脱下皮鞋扔在沙发上。
她往楼上去,楼上只有两间房,不过坪数都满大的,也只有简单镀金柱床,一个穿衣镜、一台电视,一张懒骨头,其它什么也没有了;另一间房有一立式衣架,上面挂满了一套套送洗回来的衣服,就这些外在来看,他还真是个简单的男人。
她稍作梳洗才下楼来。
她窝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的睡容、呼吸,并汲取他身上的味道。
心想,他到底是什么出身?
其实她一接近,他已醒来。入他们这一行的,是不容许片刻失去戒心的。
他很矛盾,她并不是他上过的唯一处女,可是他对她却有一种使命感似的,彷佛今生就是要定她了,非她不可。
他伸出手来抚弄她光滑的乌亮青丝。
你醒了?我吵了你吗?
不是,老早醒了。他起身穿鞋。走吧!
他拉起她,并搂住她的腰枝,轻轻复上她的唇,才出社区。
999
白天他出门;她待在家中,闲来无事也会出门走走,时间到了再回来等他共进晚餐。
公司人员也讶异老板的转变。他不再是夜夜笙歌:除了老三、小邹外,鲜少人知道他的身份。
他现在只是个平凡的上司,其它的什么也不是。
在家里,他也尽力扮好情夫的角色。
这一夜,突然的电话声划破寂静,他匆忙接起电话后随即出门。
这么晚你要出去?范攸云赤裸地侧起半身问着正在穿衣的他。
我出去一会,你自己小心。他迅速穿好衣服,车子引擎琳地一声消失了。
她躺在床上。她明白他不是普通人,可是这种三更半夜出门的事,她以后到底真能适应吗?
至天明,他仍未归。她也睡不着,干脆起身拖地,累得全身发汗为止。
他至中午才回来,回来换了一套衣服后又出门;她连开口的机会也没有,他就如同一阵风似的又旋了出去。
关立冬接了电话出去,是因为老三告诉他小邹和阿川己火拼起来,趁他们混乱之际,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老三早因小邹的日渐嚣张而想藉机除之,可是小邹又知道太多组织内的秘密,若让他活口,迟早会坏事,故指使人去操阿川的地盘,再报上小邹的名号:原来已水火不容的双方,火上加油,自然一发不可收拾。
昨夜在北部当街火拼,小邹当场死亡,阿川也只剩半条命,兄弟死伤不少。
在手下要求之下,老三再次出面整合,可是老三将矛头指向关立冬,想拥他上台;经过一番交涉,关立冬只愿暂代,不愿坐上宝座。
善后之后,他又马不停蹄赶回公司处理文件,才办完所有事,即打电给范攸云。
你要问什么?
没什么。反正你做的事,我没什么好过问的。她说不气是骗人的,
可是她老早知他走的是条江湖险路,她既然打算跟他了,就该有所觉悟。
嗯!他收了线。
她已忍不住伤心,他也不多说一句话来哄她,他这个木头人。
她打心底怨起他来。
10910
范皇翔,也就是范攸云与关立冬的孩子:范皇翔现在已七、八个月大了,又爬又叫的。
范登邦也开心做了爷爸,怎么说呢?私底下是爷爷,外人面前是爸爸,尹丽乔玉苹看范皇翔愈大愈像她的儿子关立冬,心想也许是思念儿子过甚才会有这种感觉吧!
想想那孩子也该二十五岁了,当年她要出来,关树君又打又踢,她带也带不走他;她想尽法子想带他走,可是关树君知道她会回来找儿子,竟连夜搬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