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有关?
孔希学一脸茫然。
皇帝要见自己,这正常。
毕竟是衍圣公身份,到了朝堂之上,那可就是站在文官最前面的,皇帝重教化,想推科举新策,喊自己过去问问话,商量商量,好理解。
可顾正臣被削去爵位,和我有什么关系?
衍圣公府和顾正臣,那是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甚至都没打过交道,上次顾正臣来山东,人都在青州了,也都不知道登门拜访下,一点礼貌都没有……
还有,外面不都传开了,顾正臣被削爵,是因为他胡作非为,擅杀官员的下场,还是你爹亲自下的命令,怎么扯我身上来了?
孔希学不解地看着朱标,问道:“殿下,臣不知有何隐情。”
朱标淡然一笑,将手伸入袖子里,拿出了一封信,放在了桌上,言道:“看看。”
孔希学起身走上前,小心地将信拿起,退后两步才将信展开。
扫了几眼,孔希学脸色大变。
朱标盯着孔希学的一张脸,见他已有惶恐之色,便开口道:“这个人,应该不是第一次给衍圣公写信了吧?”
孔希学喉咙动了动,手颤抖地回道:“殿下,臣糊涂!”
“糊涂?”
朱标冷笑一声,起身道:“这可不是糊涂两个字能了结这桩事的!去年,你上奏折,旗帜鲜明地支持分封诸王,一番长篇大论,写得文采斐然!”
孔希学低头。
看来,朱标并不赞同分封诸王啊。
话说,别人反对那也就反对了,你反对什么,见不得兄弟好,还是不信任你兄弟?
我支持分封藩王,那不也是为了你考虑,你以后可是要当皇帝的,外面有一群兄弟坐镇,屏护宗室、驾驭勋贵,这不是好事吗?
还有——
你现在还是太子,其他藩王总是不分封,若是留在金陵久了,官员一个个结巴亲王、晋王、燕王,这以后还不是萧墙之祸?
孔希学不认为自己的立场有错,挺直胸膛:“殿下,分封诸王乃是当为之事,是利东宫之举——”
“孔希学!”
朱标断然打断孔希学的话。
孔希学颤抖不已,当即跪了下来。
刚刚还衍圣公,这会就直呼姓名了,自己说错了吗?
即便是错了,好歹也给我点面子不是,如此恼羞成怒,至于吗?
朱标指了指孔希学手中的信,声音变得冷厉起来:“你先给孤解释清楚,是谁给你写的这封信,你又为何听了话,上了那封奏折!事到如今,你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吗?”
孔希学看了看手中的信,紧锁眉头:“写这封信的乃是青州大户。”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