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便是……他羽绒服的味道，比戴非与的大衣好闻。她浑身仿佛被那股凛冽的雪松味包裹。
……同时包裹住她的，还有留在羽绒服内侧的，他热腾腾的气温。
祁昱：“我的衣服，让你现在看起来顺眼多了。”
姜语笙：“……”
祁昱吹了一声口哨，牵着圈圈大摇大摆地率先走出室外。
圈圈兴奋地活蹦乱跳，以不断地在她和祁昱之间来回跑的形式前行，似还不放心，非得确认她也跟上来了。
下了半宿的雪，外面的积雪尚未清零，气温亦低得冻人，姜语笙担心地问：“圈圈不会冻着吗？你怎么不给它也穿件衣服？”
祁昱这回倒是好好回答她的问题了：“在车里。”
他的那辆越野车停在昨晚的老位置。
祁昱半个身子钻进车后座一通翻。
不多时，姜语笙看见祁昱满意地翻出了件东北大花袄款式的狗衣服，还是最喜庆的那种花色，穿在了圈圈身上。
“……”姜语笙嘴角细微地抽搐，“你的审美，在狗子这里，死绝了？”
他自己穿衣服不挺有讲究的？每回见他他都跟杂志封面里走出来的模特似的，从里到外都特别有看头。
为什么圈圈的衣服土到掉渣？
姜语笙觉得就差在圈圈的耳朵上别一朵大红花。
原本多么帅气漂亮的一只拉布拉多犬，现在顶着大花袄在雪地里蹦跶里像村口来的二傻子。
而这只二傻子偏巧还和她的小名同一个名。
她委实糟心。
祁昱却将圈圈薅到怀里，然后架着圈圈的胳膊抱起来，面朝着她展示：“这不是整个县最靓的狗？”
圈圈哈着舌头，吐出的气呵出了淡淡的白色烟雾，像附和祁昱似的，开心地吠了两声。
姜语笙：“……”
她非常怀疑祁昱连自己心爱的狗子都舍得恶作剧。
可最终她也只能……行，她不管了，圈圈高兴就好。
不懂人心险恶的单纯的狗子啊……
姜语笙忍不住摸出手机，拍摄圈圈欢天喜地地走在前头遛她和祁昱的照片。
它相当活跃，以致于产生各种不同的神情姿态，她拍得根本停不下来。
难以想象，祁昱如此讨人厌的家伙，怎么能养出如此招人稀罕的一条狗？
环境的陌生带来的新鲜感或许也促进了圈圈的兴奋。虽然圈圈想继续遛，但祁昱掐准了时间，拽了圈圈及时回头。
不过并非原路返回，而是穿行了另一条道。
姜语笙惊讶：“你怎么知道从这也能回我舅妈家？”
她可从头到尾没教过他。
“对于方向感强的人来讲，很难吗？”祁昱反诘，继而自鼻间哼出轻嗤，“光我昨晚绕了那么久，也足够我把这附近的的路认个遍。”
姜语笙微抿唇，还是感到一丝古怪。
圈圈倏尔朝某个方向狂吠起来。
夹杂在吠声中传出的，则是周固的嗓音：“小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