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捂着自己的胳膊,疼的哀嚎不断。
席云知一步步朝他走来,声音平静中泛着一股死寂的冰冷。
“人呢?”
陆风抱着胳膊呲牙咧嘴道:“席云知,你是不是疯了?”
“你竟然真的要杀我?”在刚刚那一瞬间,他的确感受到了席云知的杀意。
那柄剑若不是他躲闪及时,此刻已经插在他的身体里,将他的人定在树木之上。
席云知仍旧重复刚刚的那句话:“我问你人呢?”
“什么人?”心中在想,这个女人怕不是个疯子,一阵问他人人人什么人!
席云知被他这理直气壮的模样,差点气笑了:“你带走了那么多人回来,只有这几个?”
“好端端的儿郎就这么被你给弄没了?”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陆风这么胆大,竟然自私进攻不与他们汇报,更过分是他自己竟然活着回来了。
环视一圈,那些狼狈不堪的士兵跌坐在营地前,气喘吁吁,犹如丧家之犬。
太过狼狈的模样,不忍直视。
他们的脸上还挂着尚未散去的惊恐,那是与死亡擦肩而过时留下的恐惧。
陆风不耐烦应对他:“席云知,你这个疯女人是不是有病?老子是去打仗,打仗死人不是很正常吗?”
“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又有什么可纠结的,不就是死了个一千来人吗?”
这句话他说得理直气壮,好似这死的不是一千来个人,而是死的一千多只蚂蚁一样的简单。
要说众人感受不到悲凉,那是假的。
有很多那些人都是相识的,而现在他们都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身为他们的将军,竟然把他们的生死当成家常便饭,随便一句稀松平常就解决了!
陆风此时已经疼得红眼,他也害怕,他也恐惧。
别看他当了这么多年的领军二品大将军。
但真正上战场的次数屈指可数,上一次打仗的时间还是十几年前,那时候陆风跟在席云知的父兄身后当个副将,等着捡军功就好。
他自以为的经验,全是摆设纸上谈兵而已。
若不是因为自己是将军,还需要练练武。
恐怕他会比当朝的文官柔弱!
席云知的巨阙剑抵在他的咽喉,神情淡漠,喉间却泛着苦涩:“原本我以为你只是一个胆小怕事的懦夫,还不至于立刻杀掉你!”
“但现在我放弃对你之前的评估,你现在不能称之为人,这人的一撇一捺你不配!”
现在不能杀他,席云知还需要知道自己父兄当时死去的真相。
“来人呐!将这个害死我们同胞将领的罪魁祸首抓起来!将它押入囚车,等待后审!”
席云知没有打算放过他,当即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防止他逃跑。
“席云知!你胆大妄为,竟敢滥杀朝廷二品大员本官要向皇上参奏你!”
愤怒充斥着大脑,连手脚上的疼痛都被他忘掉,面色狰狞的朝着席云知大喊。
哪曾想席云知只是给了他一个讽刺的眼神:“陆风,战败之时你可有向敌人投过这样憎恨狰狞的神色?恐怕没有吧?”
“往日里你争权夺势,样样不落,对待手下的士兵也苛刻到极致,却对敌人不敢反抗半分!”
“你伤害了一千多条人命,这一千多条人命,在午夜梦回之时一定会找你的!”
将陆风带下去之后,席云知快速组织人朝着平阳城前进。
别看这是平阳城打了胜仗,但这次他们依旧没有开启城门。
也就是说席云知还有时间去救援那些有可能活下来的士兵。
二话不说翻身上马带着人就朝着平阳城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