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墨玉的脸色各种变幻,可惜被打肿了看不出来。
唯独那眼神是带着杀意,身侧的双手攥成拳头。
“席云知——”这个名字喊得咬牙切齿。
眼神一狠,抽出腰间的赤红长鞭,朝着席云知的脸抽了过去。
那鞭子上带着倒刺,这抽脸上轻则毁容,重则丧命。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掠过。
几乎是没有看清黑影的动作,墨玉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撞破了门窗,重重地摔在院子里,激起大片大片的灰尘。
“噗!”墨玉捂着胸口一口血吐了出来。
细看好似还有内脏的碎片。
席云知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的黑影。
裴玄——
他背对着她,看不清面上的表情。
屋里的异动让院中打斗的墨竹和邀月停了下来。
墨竹看了一眼地上的墨玉,又看了一眼屋里的人顿时全身僵直不敢动弹分毫。
“王、王爷……”
裴玄神色冰冷,淡漠无情与平日里完全不一样。
他单手背在身后,迈着大步走到院中。
居高临下扫了一眼地上痛苦不已的墨玉。
墨竹下意识后退一步,地上的墨玉也挣扎着跪了起来。
两人眼神中都带着恐惧。
“属下给王爷请安。”
裴玄此时周身带着一股嗜血的杀戮之意。
狭长的丹凤眼中神色凌厉宛如刀锋,满满都是阴霾杀气,薄唇紧抿,整个人冷酷到了极致。
就算席云知看不见他的脸,也能感受到周围气场的变化。
他的声音清朗却让人不寒而栗。
裴玄并没有看跪在他脚下的墨玉,而是看向墨竹。
仅仅是一个眼神,墨竹膝盖一软就跪了下来。
而邀月则是进入了戒备的状态,全身紧绷随时会发动攻击。
在场的人都能察觉到现在的裴玄绝对不是之前的那个傻子。
好在内院的人全都清理得很干净,只有他们这几个相熟的。
“墨竹,你很让本王失望。”声音没有起伏。
好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墨竹吓得满头是汗,全身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属下再也不敢了,求王爷宽恕。”
大脑一片空白,不敢有半点乱七八糟的念想。
这时裴玄的衣角被人拽住。
“阿玄……为何?为何要这么对我?”
“我在你身边快二十年了,为何就不能看看我?”
“为了这个样的一个女人对我下如此重手,老王妃不会乐意见到的!”
裴玄施舍般侧了侧头,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她一眼。
寒光一闪,被墨玉抓着的衣摆被削掉了。
“你碰脏了本王的衣服。”
对她的控诉毫不在意,甚至连回答的欲望都没有。
被人无视到这种份上,墨玉羞愤欲死。
身子一软栽倒在地,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屋子的方向。
席云知都是因为你,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
墨竹于心不忍,硬着头皮道:“王爷,墨玉跟随您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您饶她一命!”
王爷如果训斥你,那代表还有生的希望。
如果像这样被当成空气对待,连训斥都不愿意,也证明这个人没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