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城中的富户们争先恐后地逃跑,丢盔弃甲看起来十分狼狈。
秦朗站在人群中看着正在安抚百姓们的席云知心中百感交集。
她来到这里是因为早就预料到会有山洪暴发吗?
垂下头,低声轻笑,“还说对自己不爱,实际上默默为他做了这么多事。”
“不就是怕他办事不力会被责罚吗?如此心意他领了就是。”
整理一番有些空荡荡的官袍,大步上前。
“席云知,这次你做得很好,回京我会像陛下给你请功。”总算说了一句人话。
当然席云知没有理会这个人,安排身边的人开始进行人员分批管理。
如今人口太多,不隔离管理根本不好整。
需要男女分开管理。
男人要用劳动力来换取粮食,而女人们负责后勤和带好孩子免得孩子丢失。
秦朗见自己被忽视,刚涌上来的喜悦又重新被懊恼淹没。
“席云知,你不要觉得自己有点功劳就目中无人,你别忘了这次赈灾的人是本官!不是你这个闺阁女眷!”
被女人踩着超越是一件十分不能接受的事情,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而跟在她身边的白软软一直沉默不语,却死死的盯着席云知头顶上的发簪。
这东西明明是原身的,为何会再席云知身上?
而且她有种预感,这个东西对自己十分重要,几乎是有种疯狂的执念。
若不是克制,她都会立即冲上前去把那根发簪抢夺过来。
席云知安排许久,才发现秦朗在那里鬼叫。
“啊?秦大人您在说什么?本王妃没有听见,要不你再重复一次?”
白软软这么炙热的眼神,席云知早就感觉到了。
再次忽略掉秦朗,对白软软温和一笑:“白姑娘你一直盯着我看是怎么了?”
她眼神炙热地看着她的发髻:“请问王妃您头上的发簪是哪里来的?它与我母亲的遗物一模一样。”
白软软就差说一句,席云知你怎么偷我娘的遗物。
席云知后知后觉,恍然大悟:“你是说这根发簪啊。”
“这是我很喜欢的样式,你喜欢?”对身边的冬青道:“冬琴这发簪给白姑娘一根。”
冬青从随身带着的包裹里拿出一根递给白软软:“白姑娘,我们王妃是真的喜欢这个发簪,你看我们周围人的头上都有一只呢。”
就连高冷淡漠的墨玉也有一根这样的发簪,朝阳郡主也有。
白软软的表情有些扭曲,“一样的发簪准备这么多?”
“那当然,我们王妃最喜欢分享的了。”冬青笑着把发簪插在了她的发髻上。
“呃,那就谢谢王妃了。”可是她的目光还是没有离开席云知的发髻。
心里疯狂在叫嚣着,那根,她想要那根。
而秦朗再次被忽略,已经气得面色铁青。
这都数不清是第几次被忽略了,咬着牙:“席云知,你又忽略我!”
看着他气得跳脚,席云知顿时就开心了。
这种人不需要吵,不需要回应,你只需要无视他即可。
他自己都能把自己气个半死,看看这两颊鼓鼓跟蛤蟆似的。
“啊?秦大人您说什么?这么大人了,您怎么说话就不会看点时机呢?人家一有事你就说话,一有事就说话,秦大人,您的家教需要加强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