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是个极大的买卖,错不了。
凌云婳做作行礼,掐着柔柔的娇嗓,掩唇怀笑,这才款款上前相邀。
“世子夫人误会,妾身的确是有不适,之前是丫鬟报的不及时,反叫妾身错过了!”
“一听说是您过来,妾身可是及时拖着身体来请的,哪里是敢怠慢您的。”
话虽是假的,可由凌云婳的嘴中说出。
倒也婉约好听,过耳后,反倒像是真的。
“倒也有些本事。”
颜琳琅眼前终起愉悦,朝丫鬟招手后上船。
“去给世子殿下做妾?”
凌云婳闻言,轻握茶水的手掌开始无法受力。
那可是夜国公府,夜矜生才封的兵部侍郎,手握庞大夜家军,若得他宠爱,将来再无需为自己年老珠黄担忧,那且是一辈子的好日子。
“考虑的如何?”颜琳琅身处热茶的白雾后,叫人看不清楚表情。
“有什么好处?”凌云婳心中胆颤。
颜琳琅终于提杯喝茶,淡眸稍有起伏,此时不必再费力,人已入局。
“若能怀上孩子,许你家财无数,若你聪明懂事,将来孩子唤你一声娘,我绝不拦着。”
话里是虚,颜琳琅直接摆出一个金条。
道,“做的好,有的更多。”
“这。。。。。。”凌云婳心急提起金条,难掩贪婪。
傍晚,夜矜生一身疲惫回府!
萧丞相刻意为难,命他纠查十年内军中账目细节,这些于他并非难事。
坏就坏在,左家账目混杂,其中大有问题。
海晏堂内红烛轻晃,随日落沉西,屋中更显昏沉,夜矜生换下官服后稳坐蒲团前。
不知是否为他错觉。
满屋青烟中,隐约混着一股腥甜,若隐若现。
蒲团也是湿的。
他未来得及过多思量,后时颜木推门而入。
“将军。”颜木一身盔甲,认真鞠躬时浑身利器沙沙作响,“有要事禀报。”
夜矜生轻敲木鱼,淡眸波澜不惊。
“是左家?”他早有猜测。
今日排查军账时所有人都在,他虽压着未报,消息却早已传出,左家只恐是胆战心惊。
这等时刻,必然是要来找他。
颜木稍有惊奇,自是佩服点头,“提着重礼,甚至在众目睽睽下来拜见,这个左统领,实在是莽夫,心也太大了!”
自古行官受贿情况不少。
但一般这种作为都且于私底下进行。
像左统领这般光明正大的,他还是头一回见。
“不见。”夜矜生言简意赅。
“是。”颜木立刻要行动。
“等等。”夜矜生冷眸稍敛,悟出不对,略做迟疑后,厉声吩咐,“告诉他,十日后避暑山庄拜会,有事相商。”
颜木一愣,仍听话作揖,“立刻便去。”
事情解决后佛堂恢复安静,夜矜生轻吐息,手持短棍再敲木鱼,于脆响中闭眸。
沙沙,沙沙。。。。。。
不知何时起,佛堂内传出异响。
夜矜生于黑暗中警惕睁眸,掌前动作渐渐放缓,才等纤细玉手覆于背颈,瞬生杀意。
折身相退,立刻控住对方柔骨。
“啊!”急促的娇声猛出。
夜矜生抬起红烛,却见颜皎晗娇柔做颤,蜷缩于蒲团前,我见犹怜。